刘星又回到了医院,当医生将两份鉴定书交到他手上时意味深长看了他一样,他的心便跳得厉害,他慌了。
接过签定书,迫不及待地看完,然后整个人都被抽离了,他怕弄错,又看了一遍,他还问医生会不会弄错,医生说:“除非你给我们的头发是错的,这样的签定,是不敢有差错的。”
刘星怎么会弄错,他特意在家里就用保鲜袋和签名贴将头发分好的,可是,小状元与他不是父子关系,与金局长才是,他彻底失控了,冲出医院。
天空涌来一团团黑云,逐渐累积,越来越厚,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雨不大,却冷进了心坎,在雨中无目的走着的刘星无泪也无心了,六年来,他把他的父爱都用在了小状元身上,他一家子把金局长当刘家的贵人供起来,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刘星穿梭在大街上,他一会儿不顾红绿灯横穿马路,一会儿又自言自语,其表情怪异,非笑又非哭,偶尔有人注意了他,怀疑是不是个疯子。
是的,刘星真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忍受不了这样的背叛,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游荡了几个小时后,打了一张的士,直奔香草县。
李秀梅在医院守着小状元,但刘星从昨天到现在既没来医院也不打电话,自己打过去对方提示已关机,孩子还念叨着爸爸回来要请他吃肯德基。
可李秀梅这几天眼皮跳得厉害,坐立不安。
金局子却越来越发现,李秀梅越来越有风韵,虽说隔三岔五也能与李秀梅行夫妻之事,甚至有时确认刘星不在家时,趁孩子上学之时,他借蹭饭还蹭到了刘星家的床上。
他多希望与李秀梅及儿子能长相斯守。
今年,机会来了,金局长的夫人患病了,还是医不好的肺癌,他一面假装难受,一面心花怒放,他觉得自己人生的第二春天已到了。他得想办法分开刘星与李秀梅,但李秀梅很爱刘星,只想与他保持这样的关系,这没关系,大不了就用一些手段,这么些年校长与局长可不是白当的。
这几年举报刘星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都被他给压下来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真正查起来有几个清楚的。
果然,市里已重视这些举报,开始密查,有人向他透风,他装作不知道,没有提醒刘星。
刘星刚从南市回来,不想回家,直接去了学校办公室,财务科的老师就来找他,告诉他今天有市审计局的人来过,并带走了这两年的帐本,今天一直打他的电话都没打通。
刘星说声知道便无其他,并说他会处理的,可这事他能处理吗?怎么人倒霉时喝口水都会塞牙。他颓然坐在沙发上,这事只能问金局长,而金局长是他现在最不想见还恨得发狂的人。
外面起风了,风声从门缝里窗户里传进来,呼呼作响,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紧,似乎有人在怒吼,是刘星吗?他很想怒吼,可他找谁怒吼,为了巴结上级,他得想尽一办法弄钱,没钱连请人吃一顿饭都难。
这时的他,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