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那天上的星

摘自—《朗读者-徐静蕾》

1.

前几天看董卿主持的《朗读者》,徐静蕾说到自己的奶奶热泪盈眶,有几次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于我也是触景生情,想起奶奶刚离开我的那三五年间,何尝不是如此?不能提奶奶两个字,不能看到她生前的任何物件儿,不能吃她平时最爱烧的那几道菜......

许是清明将近吧,昨晚梦里又见到了奶奶,她的轮廓是那般清晰,却又那般迷离,当我激动的喊出声时,刹那间惊醒......醒来侧身,发现梦里的呜咽打湿了枕头。头几年梦里见到奶奶还是常有的事,随着斗转星移,时间悄悄抹平了那凸显的思念。

醒来看看时间是凌晨5:30,跟以往是那般相似,每每都是凌晨黎明时分,奶奶许是感应到了,这几天我和妈妈正在准备去看望她,妈妈每次都是在扫墓的前几天买上奶奶爱吃的点心,还会买上许多妈妈认为足够奶奶花用的纸钱。

看望奶奶的时候妈妈会念叨一些想让她知道的事,不管是开心的,忧愁的,妈妈总觉得跟奶奶说了心里会温暖许多,奶奶生前就是我们这个家的精神支柱,不仅是我们这个小家,还有这个大家庭的叔叔、婶婶、姑姑、舅舅,外加我们这些儿孙小辈们,都爱跟奶奶说自己的心里话,她就是指引我们心路的灯塔。

2.

奶奶虽然没有读过书,可她讲出的道理却有孔、孟夫子那样的哲理,她会讲很多小故事,每个故事都渗透着做人的大道理,听奶奶讲道理不用像父亲那般刻板乏味,在听故事的嬉笑声中,学到了接人待物,为人处世该有的情操,这或许也是奶奶最吸引我们小辈人黏着她的地方吧。

每到夏天,在葡萄架下放个藤椅,奶奶慈祥的抚摸着孙儿们的头,我们三五个孩子围坐在奶奶膝旁,听得津津有味......此时忆起来,依旧会想着奶奶的神情嘴角上扬,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绿荫荫的葡萄架下。

说到儿时的美味,最怀念小时候奶奶做的拆骨肉,都是些最简单的花椒、葱段扔到锅里,没见她放多少香料,可吃起来却是那样的美味;还有奶奶蒸的花馒头,五颜六色,有小老鼠、小兔子,小鱼儿,足够我们几个孩子把玩一个下午,拿捏在手里,舍不得下口。

3.

奶奶到今年离开我们整整20个年头了,小时候睡到夜里想奶奶了,便哭闹着不睡觉,妈妈将我搂在怀里,指着窗外的夜空:说‘你要乖乖的哦,奶奶在天上看着你呢’

我问妈妈‘奶奶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天上的奶奶?’

妈妈说‘你看到最亮的那颗星没有,那就是奶奶’

自那以后,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住校离家,考试成绩不理想的时候,会仰望夜空;参加工作,迷失彷徨的时候,会仰望夜空;面对困难,锤头沮丧的时候,会仰望夜空。

后来听到张杰的歌——《夜空中最亮的星》,也是我感情低落的时候,便更加迷恋仰望夜空,仰着头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即使我知道,北京的星和家乡的星并不是同一颗,我仍旧努力寻到最亮的那一颗,距离家乡方位最近的那一颗,我相信那便是奶奶。

在这大北京无数个寂寞的夜,是这首歌和那颗星伴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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