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川西行之三:康定情缘
这里请允许我先进一段广告,成都尊行租车公司真是太给力了,次日清晨8点半不到,租车行卢师傅就把一辆崭新的丰田RAV4热情地送到了我们寄居的梦之旅客栈门口。
简单办理租车手续后,我们就近吃早餐。听说武侯祠就离我们寄居的客栈不远处,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简单往肚里填点粮食之后,在等候同伴用餐的空隙,我提着相机一路向武侯祠寻胜而去。
成都武侯祠,它是中国最负盛名的诸葛亮、刘备及蜀汉英雄纪念地,由三国历史遗迹区(文物区)、西区(三国文化体验区)以及锦里民俗区(锦里)三部分组成,享有“三国圣地”的美誉。
绿树红墙掩映中的武侯祠,或方院斗房,或临水吊木撑楼,深祠高墙,红墙夹道,正门外侧,两对石雕狮子,气宇轩昂,威严肃穆。
从正门往里深望,祠堂正门之上高悬一块大匾,匾额上书“汉昭烈庙”,至大中正,浩气如虹。
遥想当年,在这三国故里,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诸葛先生高风亮节、文治武功,携一群英雄人物,七出祁山,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令多少英雄勒腕墓道,引多少儿女热血沸腾!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站在武侯祠门口良久,出于尘格,荡以远思,我似乎看到了一位拈须自立、耿耿嶙峋之志的清癯的老人,我似乎感受到了古人纵横高标的情怀,“侧身天地更怀古,独立苍茫自咏诗”,我静静的感受到了,一种历史穿越时空的呼唤,一种我欲与之归去的心灵呼声。在这英雄之地,时光在流走,而流不走的,是晚来者、后生我辈的江湖。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古人的告诫一定是对的。包子、落落、Ming、Vila四人选择了一家超市大肆进行进山物质采购,各种水果、副食、药品等腐败物质应有尽有,装车时,把后备箱填装了一个严严实实。
载着满车的物质、满车的期盼、满车的欢歌笑语,在Ming的GPS指引下,我们五人自驾一路向康定疾驰而去。
中午在雅安我们选择了一家四川小餐馆尽享大快朵颐之美,真是味美价廉,宾至如归,五人一顿饭菜才花费区区80大元。我一口气吃了四碗饭,也算是刷新了2014年自己的最高纪录。
包子是一位细心的驴友,他反复研究攻略,几番好友打听,得知雅安到泸定一段堵车非常厉害。于是我们选择了一条捷径由萦经至汉源,经石棉过海螺沟直奔泸定。
一路我和包子换着驾驶,沿路虽不乏颠簸,却也畅通无阻,少了好多堵车的折磨,一路风景慢慢渐入佳境。
这里曾是当年红军走过的路线。毛泽东在其脍炙人口诗作《七律·长征》中写到: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其中有一句“大渡桥横铁索寒”,描写的正是大渡河上的铁索桥—泸定桥。
大渡河畔,那些寂寥的村落,那锈迹斑斑的铁索桥头,国庆节日盛装的红旗猎猎飘展,是的,那里曾经多少老阿妈送儿参军、桥头望眼欲穿,那里曾经军号嘹亮、多少英雄儿女匍匐冲锋在前,那里曾经多少烈士抛头颅撒热血、与桥从此共长眠!
望着大渡河,望着一路无名的铁索桥,望着路边那些无名的野花,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诗句: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我们似乎有了一种历史的沉重感,也许只能怀着肃穆的神情驾车驶过。
赶到康定时,已是夜晚八点。听说只有在跑马山上才能看得到这座中华历史名城的全景。溜溜夜色中,溜溜的康定城在小雨中变得更加溜溜的朦胧。
已经无法一睹这座万山拱卫的康定城的全貌,这座在雅拉雪山和折多雪山相夹的山谷中的城市,康巴人的部族,自古茶马古道的交通要塞。
在我们寄宿的康定贡嘎青年旅社的四楼楼顶,放眼远望,城北流至的雅拉河在桥下汩汩流淌,在这狭长山谷的岁月中流淌了数万年,康巴人依旧坚守着这个山谷之城,只有一曲康定情歌唱出了山谷,从此名扬五湖四海,李家大姐、张家大哥,他们淳朴真挚的爱情故事,身后留泽、百世传芳。
也许在这客栈中,也有很多寄旅的友人就只是为这首歌而来。他们寻找的,那是只属于他们内心唯一的康定情缘。他们在这里偶遇相识,也在这里无奈分别,从此天涯陌路、从此天涯知己。
客栈是一个驿动的词汇,有生活的动荡和生命的动荡,有着旧生活的结尾和新生活的开端。在康定城中,客栈遍布各个角落,大街小巷遍布着漂泊者。你不知道这样的夜晚,谁住在哪一个客栈,他们为什么离家,为什么住在那里,他们的心情是微醉还是寂凉,他们的思想是暗夜还是白天,他们的生活是流行小说还是经典诗篇。
茫茫人海,某一个客栈的窗口,有一盏灯为他们亮着,有淡淡的奶油味、清凉的薄荷味、还有苦咖啡的味道,外人根本不知道那盏灯对他们的灵魂有什么意义。
也许,人的情缘就是一场等待。或者你在等待别人,或者别人在等待你。岁月会老,我们也会老,但我们心中的爱永远不老、心中的那盏灯永远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