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格撒在木屋的地上,一直延伸到床下。木屋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床,一把破木椅子,一个两层的木架子。架子上层放着一个包袱,下层角落放着一摞古朴的旧书。
苏佩坐在椅子上,翻看起父亲留下的旧书。手中的这本《青稞》,是唯一一本纸页泛黄,风化严重的书。苏佩抚过扉页,手指有些颤抖。
“青稞,最近跟白沐问了一些字,应该能看懂了。”少女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把书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吾与妻相识七年,所见世间景色,玄奇莫名。游历元擒,大巫,碧波,遂知青稞难医。”
“青稞。”
少女叹了口气,掀起自己宽大的袖袍,看着胳膊上的一个米粒大小的疤痕,和书上的图样一模一样。
“看来我就算不结婚,也活不了几年了。也许今年的婚选,我能参加也不错呢?”
少女并不抗拒成婚,她既不怕嫁给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过得不自在,也不介意倾注感情在另一个人身上,她只是不希望太早死去。
但今天早上她的胳膊上突然出现了这个疤痕,打乱了她逃离村子的计划。如同被猿猴拿锤子猛击脑袋一样,少女仿佛不会思考了一样,呆呆地蜷缩在椅子上,书落在了手旁,被宽大的衣袍挡住。
木架仿佛存在了数千年一样,立在眼前,一动不动。少女的思维运转滞涩,仿佛被这木架锁在架子上一样难以自由运转。
突然听见“碰碰”的声音,第一声从木架后面的时空中传来,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后来,才分辨出来,是有人在敲门。
少女猛的从混沌中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随即从椅子中坐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身穿白色素裙,腰束素带,头发用黑色丝带草草绑了一圈,额头上有一圈细密的汗珠。
“苏苏,不好了,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