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上班第二天,即正月初八,八点钟起,我所在的白洋淀边城即舞起漫天雪绒花——春之雪!
站在露台上,接受雪绒花的飘面、洒身,望着它们恣意地随风旋舞,我不禁借用京剧唱言:“好一派北国风光!”
白洋淀边城,被雪绒花“占有”了——天,是它们漫舞的;地,被它们绒织了;树的枝杈,被它们俏皮了;屋顶的红色钢瓦,被它们“白描”了……边城的一切,还有什么没有被它们“占有”呢?
这“占有”,或可是“蓄谋已久”吧?
白洋淀边城的“资源”,只要是能够“占有”的,旋即都被漫舞的雪绒花“占有”了!
一雪绒花扑打我“迷色”于它们的眼眉,使我倏忽间惊悚一思:开步于’2019的人们,是否已经明晰了自己本年度的“资源占有目录”了呢?
我是没有这春雪的雪绒花的“占有”之“集团力量”的,我只是一个人;我也没有雪绒花的于旋舞中“敢于占有能够占有的一切”的能力的,我只想实现一种“思想资源”的“占有”,且最在优质“思想资源”。
郑也夫,一个“异类”的当代中国社会学家,一个“异类”中“异类”的“思想资源”的占有者,也如这春之雪的雪绒花一样,“占有”了我不大的心间,让我“迷色”于其曼妙了。
何以见知一个思想者、一位思想家的“思想资源”的“占有”及其“占有量”呢?“雅说”则是在其文章著作的“参考文献”,“实说”则在其著作文章的“参考书目”。这“参考”二字,是为“写作”上的称谓,实质则是已经充分“占有”之了。这个“奥妙”,您或他、她探究过吗?不是颇为曼妙的一种“思想之旅”吗?
郑也夫先生著作中题写的“参考书目”,可作“文章”读,非常“异类”,甚至比其著作中的主体篇章还要有“读头”,让人开眼界、洞天地,我称之为“真实、真情、真切,有料、有趣、有种”的一种“思想资源”之“占有”的“异类”表达。
@ 布兰德 & 扬西《疼痛:无人想要的礼物》,东方出版社1998:“好书,奇书,笔者从中获益良多。”
这就是郑也夫先生著作中“参考书目”的写法。我所见,自古及今的一种“异类”作法——是“列示”自己著作的“参考书目”,还是“诱惑”人向纵深阅读?我是被“诱惑”出了大笔银子,并给快递小哥增加了“繁重”的业务,这种“疼痛”恐怕也是一般人少有的,我由此是“痛并快乐着”。
@ 罗伯特 · 弗兰克《奢侈病》,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2:“弗兰克是笔者心目中最优秀的当代经济学家。《奢侈病》从全方位认识和批判消费。且从生物学中获取很多思想营养,这与笔者志趣契合。弗兰克著作的特征和里夫金正相反,不是出卖一个大思想,他的洞见俯拾皆是。思想家有两种:一种是宣扬一个大思想,另一种有无穷的不同凡响的大小思想。他属于后一种。”
郑也夫先生写的这个“参考书目”,是否让我们脑洞别开呢?是否从中窥见了“占有”怎样“思想资源”的秘籍呢?
@ 维克多 · 弗兰克《无意义生活之痛苦》,三联书店1991:“作者的幸福观鲜明地映衬出当下一些幸福研究者的肤浅。”
这是否是郑也夫先生提示我们,要消除自己的“痛苦”,最在不读“肤浅”的东西,最在不结交“肤浅”之人?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自己的痛苦,是否是应该深彻思考的一个问题呢?
@ 尼斯 & 威廉斯《我们为什么生病》,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8:“两位作者,一个医生,一个生物学家。这本书言浅意深,趣味盎然。”
《我们为什么生病》?我得坦白,这样的书,是至今未读过的,因为我只有一个原理——活着就要奋斗,病了暂停奋斗,死了则我的奋斗结束。“思想”为什么会“生病”,我更是坦诚——“占有”的优质“思想资源”少,或者根本没有“占有率”。
“银制的餐具不是工具,是道具,是反工具。”这话,当是生活着的,最为一种哲学思想。
午饭,我吃完了,我用的餐具是瓷制的碗,竹制的筷子。
白洋淀边城的春雪还在继续,但雪绒花显然小了些,因为“占有”的“满足”吗?
城里城外,皆为白雪茫茫了,雪绒花的“占有”,确是相当富足了。
由这场春雪,人们将少些“生病”。我将因郑也夫理论,少些“思想毛病”。
“一篇读罢头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