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水磨房的师傅们推着几件几何雕塑进了油漆房。这些雕塑就是老王他们前几天打磨过的,经过水磨之后,曲面愈发滑顺,棱角也更加笔直。
刘刚指挥着工人们将雕塑小心摆放在工作台上,转向谭茜说:“这些几何体要画成流线型的彩色块面,我叫了李老师过来帮忙,你们配合一下。”
话音刚落,瘦高的李老师走进了油漆房,和谭茜、老王人打完招呼后,便认真地看起图纸来。
谭茜也拿起毛刷,开始专注地工作。两人默契地保持沉默,完全投入在各自的任务中。
张伞见状,心中跃跃欲试,也拿起一个毛刷模仿谭茜的样子,结果第一下刷下去,便是一大团浓浓的银色完全覆盖了黑底色。谭茜赶忙过来,用她的毛刷轻轻扫开,让银色薄薄地浮在黑色上,银色的边缘和黑色交融得非常自然。
李老师虽然未曾回头,但眼角余光瞥见了这一幕,手下的动作也未停顿,语气淡然道:“你们可别以为随便拿起毛刷就能做出来,没有点美术基础可不行。谭师傅虽然是女性,但在做效果这一块,我都得甘拜下风。”
张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啊,谭师傅这么厉害呀!我以后可得多敬着你呢。”
谭茜微微一笑:“哪里,过奖了,我不过是下得功夫多了一些。”
张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不敢再轻易动手。老王也走了过来,一起站在谭茜身后,仔细观察着她手上的动作。只见她只用毛刷的顶端轻沾一点儿光油,然后再扫起一点银粉,在托板上划了几下,才在雕塑上轻轻地来回刷几次,然后停下来仔细观察效果。
老王赞叹道:“谭师傅做油漆,简直就像新娘子在脸上化妆一样仔细,怪不得做出来的看着那么好看。”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此时李老师也画好了一个雕塑的线条,招呼老王和张伞过去,指示他们将材料架上的纸胶带拿来,按照线条的边缘仔细地贴上,并叮嘱道:“胶带的边缘一定要压实,一点儿缝隙都不能有,不然喷漆的时候就会漏出来,颜色就会混掉。”
老王和张伞听后,不由得再次惊叹,感受到了这项工作的复杂。
李老师很快画好了五个几何雕塑,交代了几句后,便对谭茜说:“谭师傅,我先去忙我的浮雕了。”
随笔: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伤腿疼了一夜,而且疼的和以前不同,不是一个地方跳动的疼,而是整个左小腿都疼,持续不断的疼。
刚开始觉得很难受,怎么也睡不好,后来疼得时间长了,身体反而习惯了这种钝疼,我索性不去理会它,默念着疗治病咒进入睡眠。
一觉醒来,疼还在持续,我翻个身继续念咒,接着睡觉,觉得疼感不像之前那样难以忍受。
我发现人体忍受痛苦的能力是可以不断提高的,难受的时间长了,身体习惯之后,就可以当它不存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它就不能拿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