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男今年三十岁了,上周才过完三十岁生日。生日paty是他男友给他办的,请了几十人,一直玩到黎明才散。
昨天晚上,已是准备入睡的时分,突然接到佚男的电话。
牧哥,你下来,陪我喝酒去。
我不了,要睡了,你别疯太晚。
我失恋了,心里不好受,我要牧哥的鸡汤,你下来,我在你楼下。
我推窗望去,那妮子,竟然按起了汽车喇叭。没办法,只有从了,尽管有种被绑架的感觉。
他果然是个渣男,向佚男隐瞒了自已的家室。亏得佚男还把他当作是个钻石王老五,其实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一个被富婆养着的悲催男。
佚男和他交往大约有一年左右,估计佚男有点动真感情了,貌似有结婚的冲动,便来找我参谋参谋。
牧哥,你觉得他怎么样?我这艘小船是不是可以入港靠岸了?
你这艘小船,还得自己划,似乎看不到港湾,岸嘛,他不是。
何以见得?
很简单,你已经将你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他认识了,他也有进入过我们的圈子,而他,可有带你进去过他们的圈子?可有介绍他的朋友给你认识?
或许他就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吧?有的只是商业上的,没感情的。
他总有家人吧?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佚男沉默了。可她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因为他对佚男是真的好。
打破这种好的,是一个很干练的女人。我想这个女人一定很有御姐范,佚男的描述是这样的。
我们正腻得起劲,门是被破开的。进来几个穿西服的,也不动手,整齐地站立两旁。后面跟进来一个女的,缓缓地摘下了墨镜,男友吓得缩成一团,那女的看都不看一眼。仔细的盯了我几分钟,然后问话了。
他追你的?我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有家室? 我狠狠地摇了摇头。
然后见她转身出门,手往后指了指,就看见那几个穿西服的,将男友拎了出去。
你是被抓小三吧?我真不想打趣佚男,可是这个结果,我早就有料到。
不管他了,喝酒,不碰上几个渣男,我还就成熟不了了?你得陪我,谁叫你当初看出来了,又不硬拉我出来,还是哥们吗你?
我摇一摇头,叹息一声。只有陪她喝点,不敢多饮,因为,今晚她肯定醉,一会送她回去的任务,我跑不了。
牧哥,我就不明白了,你也优秀,又有才华,身边的朋友也多,为什么这么多年,就不见你有风流事?
我哈哈大笑,叫服务生端来两杯白开水,看样子是不能喝了。
我见人就说,我有妻子,而且我还爱她,谁会往上粘啊?我解释道。
可你的女性朋友也多啊,漂亮的也不少,我就不信你是柳下惠。说这话时,佚男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们今天不喝了吧,都这么晚了? 我轻轻地把佚男的手放下。
不行,得喝,至少两小时。佚男自然不依。
如果现在回去,我欠你两个小时,明天周末,我还你一个整天。
真的?那,我要上大岭山。
我欣然应诺。
佚男一听,从椅子上跳下来,手舞足蹬的,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
这一晚佚男应该是睡好了,早上起来,看起来精神不错,穿一身登山服。大岭山山下停了车,佚男不让走大路,拉着我从小路上山。
上到半山,在观音寺稍作休息,便直奔山顶。也许是大岭山的宁静,可能是爬山运动带来的释放,总之,我是看出来了,佚男应该是放下了,毕竟,她也是个极洒脱之人。
认识佚男,是在一个车友会上,她是负责医务那一块的。那时我受了点伤,她给包扎的。由于是小伤,我便在休息区给同伴们张罗晚餐。
当时在野外,我支起了锅,挖了山上的竹笋,切了带来的腊肉,炖了一大锅。佚男看得入迷,便粘着我取经,于是,就熟了。和我混熟了的佚男很快也进了我们的圈子,她学医的,刚好可以给我们当医务,人很活泼,大家都很喜欢她。
大多时候,我们是称兄道弟的。正如我的众多朋友一样,都自觉地遵守一个原则:不发生感情纠葛,不发生经济纠纷,不强求参加活动,不细问身家身世。
我们的交往,如山泉至清,无糖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