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热闹的街从凌晨两三点嚷嚷交耳
扁担咯吱响，拉货小车的喇叭鸣声
交易价格的蔬菜，摸黑摆着熟悉的摊位
我未亲闻亲见，而是早晨的赶脚所想
我晚了一些，想象满摊的菜肉剩不多
我迟了一步，想象擦肩接踵你来我往
我不稀罕摊贩的吆喝，应该不理会
整整齐齐的菜类多么有模有样
内心的秤杆失了平衡多了滑舌
我的目光投射于随地而摆的菜农
一身朴素而身子板骨瘦的妪翁
扁担的沉重积累成腰杆的变形
手指染了颜色青一色土一色
背朝天面朝着黄土耕种着
指节还是那么粗了一圈臃肿样
有的踏着三轮……
而老一辈菜农则为成茧的双脚
一步一晃又是多年，执着着风雨无阻
阳光变烈，一遍遍交上水珠
自己额头却一滴滴水珠落
大雨猛击，一层层防护菜上
自己身上却一件件浸湿了
瞧，摊贩搭起的雨棚
冷眼撇了撇蹲坐旁边的老农
之后便吆喝了起来……
一个馒头当午饭，菜还在
一双望着你的眼睛，又看回了面前的菜
清油油地发亮，菜总感觉那么好
一位撑着伞的西装革履先生
走向一位老农摊前，很洋气的问着价格
最后老农多么便宜的对先生表示谢谢
还揣进找回的几毛钱……
太阳拔的老高，菜场又似乎平静了
那位老农还坚守最后一把蔬菜不离
眼神四处张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