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级的时候还有一位同学是印象很深的。比我高比我壮,下课后经常一起玩游戏例如拍纸牌,每次我都能赢他一些纸牌,虽然他力气更大一点。这个人叫周心爱。也去他家吃午饭了几次,然后他也去我家吃饭。其实在现在看来,各自的家都离学校挺远的,大概4公里吧,下午还要上课,时间其实挺赶,但是小伙伴们都没啥怨言,一路上都很开心。前些天听小学同学高丹在微信群里说周心爱现在情况很复杂,娶了好几个老婆,生下孩子后就给别人了,还发了一张非主流的他的照片,除了长相一点没变外,瞬间颠覆了小学时候我对他的印象。祝他好自为之。
我记得三分场小学的教室都挺破旧的,因为我还记得有几次上课期间下雨了,正好落在有些同学的桌子上,于是移开课桌,拿来桶子接水。地板是有些破烂的水泥地,有些地方依然下成了一个小水坑。现在来看条件确实有点艰苦,当时不觉得。而现在就在我写这段的时候,中国依然有很多很多贫困地区的孩子上学比我20多年前的条件还要差,他们没有课桌,没有足够的文具和书本,还没有足够多的老师。之前就一直有个想法,想支助一位贫困地区的孩子来完成他的学业。我希望在最近几年能够实现。
小学时代最期待的事就是放寒暑假。因为放暑假意味着每天没有作业,尽管也有要完成的寒暑假作业,但每天的时间都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例如暑假的时候可以跟小伙伴们一起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回来了还能受到父母的表扬,因为钓到的鱼加一点配菜就可以上一盘纯野味的荤菜了。当时运粮河的水还很清澈,里面也有很多鱼,我记得有一年夏天,运粮河两岸到处都是钓鱼的人,基本上每十米就一个钓鱼的。而且到了晚上大家都是满载而归。我还记得有一年,哥哥钓鱼钓到了一条很大的鲇鱼,足足两斤多!还有人用鱼叉寻找黑鱼,收获的黑鱼也不少。那个时候也应该是环境还没有大肆污染,物种很丰富。我们还在农田边的水沟里挖野芹菜回家炒着吃,现在都还能记起野芹菜的味道。河边很多螃蟹洞,放牛的时候挖一两只出来在火上烤着吃,没有放油盐酱醋怎么样都不好吃,但主要是这个过程有趣。
暑假尽管可以钓鱼玩,但也要帮父母做点家务活。小孩子们做的最多的家务活应该就是放牛了。牛是耕牛,与田地里的农民一起干活工作,整理田地,拉各种粮食。当时在村里,牛也相当于现在城市里的私家车,甚至比私家车地位更高。拉粮食,犁地都得靠它。我记得每年春天的时候都有牛贩子在市场上贩售刚刚长大的牛,让农民进行挑选。然后在这一年里,买到的牛就和这家人一起劳作,而那些最终没有被买的牛,结果只有一个,杀掉卖牛肉。由于耕牛和农民息息相关,因此也有很多故事。其中一个故事是说,有一家的耕牛老了,拉不动了,这家人准备把它杀了卖肉吃掉。当侩子手动刀子时,牛眼睛里掉下来眼泪。。。所以农村人相信这些长期跟自己一起劳作的耕牛是通人性的,所以除了把牛当一个重要财产之外,还把它当成了家里的一份子。冬天天气太冷,给牛盖一个稻草和棉花梗做的房子,给他吃草喝水,等来年春天再好好劳作。条件好的话就可以盖一个砖瓦房当牛棚,就像我家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