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文字吃饭,这就是说的我们这种人,虽然每天写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表达的,但文章总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憋出来,至少是自己的思想成果。每次反反复复搞一篇文章,难免会产生厌烦,完工之后的成就感却难以言表。无论怎么说,写东西这件事确实占了生活的大部分。
现在想想也是奇怪,以前上学写作文,也是好不容易憋到八百字的分隔线,就像跑了个马拉松,终于到了起点一样,甚是欢欣雀跃。现在自己提笔哗哗啦啦就写了一两千字,文章内容也许空白无力,但自己觉得自己文字的功夫也算是逐渐有了长进。
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没办法爱自己写的八股文爱得深沉,那些条条框框的东西和自己的情感和初衷完全是相悖的。有时候总会提笔写一写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无论是散文、诗歌、小说,亦或是自己随笔涂鸦的日记,即便是半桶水,即便是自得其乐,也总有自己的乐趣在其中。
如果很久没有写自己想写的东西,就像很久没有读书,总有种恐慌感,总会感觉缺了点什么,那些方块的文字憋在心里难受。写了点东西,才觉得如释重负。
有的时候看到一些事,想到一些东西,总想着用文字表达出来。但拙于文笔,总觉得最后写出来就变了味。平时喜欢听音乐,钟爱民谣,那些音乐里有时候即使是歌唱者听不明白的喃喃自语,也甚是觉得好听,静静地,慢慢地,随着那些疲乏的旋律想到很多事。我总以为文字应该也是有这样的效果,就像吃一道美食,吃下去之后还能回味,无论是甘甜还是苦涩,会让人知道这个事物不仅仅是可以填饱肚子,还可以填满你的回忆,泛动你的情绪。
文字确实应该有这样的效果,只是很多时候作者的初衷已经变了,读者的初衷也已经变了。我们这群人的文字,只是服务于一小众人,其实没有了我们这些花里胡哨的文字,这个体制还是会照样运行,也许还会运行得更加顺畅。所以有的时候看到那些小愤青写的吐槽文,总会不自觉点个赞,那些不都是我们想说得话么。在我们这里,写东西的意义总觉得已经变了些味道。而这个社会,大家每天都匆匆忙忙,忙着应付上司,忙着讨好女朋友,忙着赚钱,忙着玩,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看那些真正有情感,有思想的文字,也许大家都恨不得有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把一本本书当作面包咽下去。没了静得下心的读者,也就少了静得下心的作者。每天翻阅公众号,大量的软文、鸡汤文、碎片信息充斥眼球,看似热热闹闹,却很难找到一篇能打动人心的文章。
写东西的人写到最后却不知道写什么,看东西的人却还在自得其乐,这或许只是一种情绪上的虚假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