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那一碗胡辣汤,依旧魂牵梦萦

早餐的饥肠辘辘,让一碗胡辣汤完全满足。

在不同地区的早晨,生活方式是不一样的。有的是要一碗肠粉,清淡舒怡;有的吃的是悠闲,来一份热腾腾的云吞;有的则忠于热辣的胡辣汤,一碗到底,驱走困顿,热气贯走身体,一身热汗,像是做了一场早餐仪式,不算盛大,但对自身的需求的渴望极为隆重。

我总想起在西安的早晨,早上穿行在大街小巷,随处可以闻到一口口大锅散发出肉汤的香味,听到卖胡辣汤的师傅用很有特色的陕西话喊着:“胡辣汤、热馍”,看着木勺拉起的汤里的线条。这才是陕西人的风情,西安人的生活。

“胡辣汤”也叫“糊辣汤”。

肉丸糊辣汤,以牛羊骨熬汤,因汤中勾芡较多,菜也比较多,搅起来糊糊的而得名。汤中加入一些土豆、包菜和时令小菜,最后出锅时浇上一勺亮红的油泼辣子,最是漂亮。随手拿上坨坨馍,有的是直接就汤吃,而有的直接掰成小块沉到汤底搅着吃。

这一喝胡辣汤,浓厚扑鼻的牛肉味就传了过来。这汤中的肉丸也是极其好吃的,回民用上绞和好的牛肉做成团下水煮,更有口感和实在。

在肉丸的绵软中带着麻辣,筋道柔韧,蔬菜更是脆嫩清香。粉丝晶莹透亮,在沉浮中爽滑入口,最是自在。

辣是它主要特征,但那种辣并不像吃重庆火锅那样辣得让你跳脚,而是辣在嘴里,美在心中。酸就在其次了,喝这种汤一般都要加点醋,辣中透酸,酸中有辣,再加上各种原料的综合反应,香、滑、绵、润,于吞咽之余又有东西可嚼,十分满足。

糊辣汤还有另外的一种吃法,把半碗糊辣汤和半碗豆腐脑儿掺在一起,叫做"两掺儿"。卖糊辣汤的常捎带卖豆腐脑儿。拿小勺稍微搅和一下,豆腐脑儿的细腻、清淡、微苦涩与糊辣汤的粘稠、酸辣、鲜香交替刺激,更增滋味。

时常见着豪放的人们端一碗胡辣汤在门外蹲着畅饮,脸上被热气染上红晕,一勺汤,几口菜,一种满足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嘴里是又麻又辣又香,周身都传遍了这样火热的温度。一边还聊着天,新的一天的能量完全充满,该是有怎样的强大动力。

许多外地人可能不会来吃胡辣汤,因为胡辣汤本身的样子过于混沌,它的里面混杂了牛肉、蔬菜,熬炖之后颜色过于灰暗,不了解的食客看起来就不会感兴趣,也会遗憾没有尝到这浓稠香辣的胡辣汤。

胡辣汤在其他省份也有分布,不过地区差异,所以也有各的不同。

真想在早上再畅饮一次胡辣汤,让它的热气从腹腔散去到各个肌肤毛孔之末,大汗淋漓,舒坦自在,实为西北豪气。

那位老师傅看了那么多旅客来来往往,手中的木勺是不是又换了几把。每天的吆喝声已成习惯,让这城市的的民众在麻辣中苏醒,又在麻辣中得到幸福,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别归属又返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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