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麦黄
文/惠雪
一抹麦黄,是陈酿的老酒,是一代人牵念的乡愁。
十几年前的今天,五月盛装,正是麦收时节,大片厚实的土地上,金色麦浪随风翻滚,一浪接着一浪,甚是壮观。
生于七十年代的人对割麦,碾场是最熟悉不过的事情了,至于七十年代以前的人更是对此事有难以割舍的情怀,有牵念,有希望,有多年衣食难饱的心酸。
麦黄一片,是内心丰盈的诗篇,有对大地回春的感恩,有对国家惠民政策的感恩。
年少时候,吃过的玉米面馍馍,放置稍有几天就变硬了,尤其冬天凉馍更是铁个嘣硬,吃起来涩而难咽。加热吃,好吃一些。
自从改革开放后,实行承包责任田,土地归农民所有。家家户户田里种着小麦,再加上雨水及时,小麦丰产丰收,谁家家里没有几千斤小麦呢。
说起割麦,还真要有两下子,一是镰要磨得快,二是到麦行子里手抓镰收麦要利索,这样你才能领麦行冲锋在前。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的,因为是家中长女能受了苦的,再加上麦地多,磨练出来了。那时期没有现在发达,全是人力劳动,大片大片的麦地,家家户户只要能干了活的都在地里割麦,大伙热火朝天地挥舞着镰刀龙口夺食。龙口,形象化的神话,其实是怕雨天,割麦时期五黄六月,天也是娃娃脸,说变就变。割麦的速度,除了父母就要数我了,挥一挥镰,抹去一把汗点子,紧跟父母在麦行里来回割麦。
几亩地算起来,只要你耐心坚持,一家人个把天也就割完了。
碾场,一平车一平车拉到麦场里。麦捆子拆开,摊上一场子,老牛驾辕拉着石磙子,一圈一圈碾啊碾,一叉把麦杆子一把汗,那个汗呀,在眼窝里打转,咸酸。就这,农家人心里都是丰盈的,因为人们可以吃饱饭了!
割麦,碾场,扬麦将成为千年的诗歌,不老的乡魂,
愿新时代的孩子们从文字里记住岁月里旖旎的麦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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