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沃尔夫,被誉为“新新闻主义之父”,“新新闻主义"是一种依赖“文学写作”的报道方式,重视重现对话场和心理活动,并且不遗余力地刻画细节。汤姆·沃尔夫于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撰写此类报道,他于1986年完成的代表作《刺激酷爱迷幻考验》,正是此类报道的范例之一。
麦克卢汉对电力媒介的着眼点主要包括如下几处:速度(瞬息万里、超越时空)、整体场(统一知觉)、内爆(相互依存),以之描述人再次成为部落人的基本前提。
逆转思想是理解麦克卢汉密码的关键。他有一个著名的说法:“我们透过后视镜来观察目前,我们倒着走向未来。”(新媒介出现时,我们常用旧媒介命名:汽车叫“无马牵引的马车”,收音机叫“无线电”,电话叫“说话的电报”,电子时代的世界叫“地球村”。麦克卢汉所关注的媒介技术效果,是指我们的交流体系所造成的心理和社会状态。用他的话说,人的任何一种延伸 ,对整个的心理和社会复合体都会产生影响。所以,无论人类使用什么样的新媒介效果都是绕不过去的话题。他也从不否认因为要采用首尾一致的观点而败坏了自己的乐趣。
递归思考
史前的部落人,生存于感官的和谐平衡中,通过听、嗅、触、视、味觉,同等地感知世界。然而技术创新构成了人类能力和感官的延伸,它们改变了这种感官平衡,这种改变又反过来 不可避免地重塑了创造技术的社会。根据麦克卢汉的说法,有三种基本的技术创新:拼音字母的发明,使部落人失去感官平衡,眼睛上独占优势;15世纪的活版印刷术,加速了上述进程;以及1844年电报的发明,它预示着电子革命最终通过恢复人的感官平衡于来重新部落化。所有的知识形式都有一个前提,即人类在语言之中,我们不能超越语言和符号来理解一个未经中介或未被再现的世界。形象地说,我们总是生活在语言囚牢里。
任何符号系统都包含能指和所指的分离,在场的东西和缺席的东西的分离。由于有中介的存在,没有任何东西是完全在场的,总是有些东西不在场,而在场的东西往往依赖于那些不在场的东面才能存在。
“媒介即讯息”这一命题的基本含义是:过程(介质)和内含(讯息)一样重要,而过程正指的是沟通和交流如何进行。
麦克卢汉做过一个比喻:媒介是“窃贼”,我们是“看门狗",媒介的内容则好比是一片滋味鲜美的肉,破门而入的窃贼用它来分散看门狗的注意力。只留意到“肉”而放过了“窃贼”的人,是怀着“技术白痴的麻木态度”。他用这个有力的比喻提醒我们,要注意媒介本身,不要仅仅关注媒介的内容。媒介研究归根结底是使用效果研究,而非使用意图研究。
麦克卢汉对媒介效果的认识
1、一种媒介是另一种媒介的内容。媒介成对工作,一种媒介通过创造内容错觉来掩盖另一种媒介的运作,“没有一种媒介具有孤立的意义和存在,任何一种媒介只有在与其他媒斤的相互作用中,才能美现自己的意义和存在。”
“再媒介化”可以被理解为有关所有新旧媒介的一般性理论,这不仅意味着新媒介对旧媒介的“再媒介化”,旧媒介也可以“再媒介化”新媒介。
2、媒介即环境。在一处,麦克卢汉明确地说,“媒介即讯息”的意思是,一种全新的环境被创造出来了。在另一处,他进一步明确说,任何媒介或技术的“讯息”就是由它引入的人间事物的尺度、速度或模式的变化。注意这个等式:讯息=技术创新引发的变化,“我们日常所见的媒介都只是图形,仅仅构成其后隐藏的服务环境的效果。汽车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高速公路、汽车厂、石油公司等。“隐藏的服务环境才是玫变人们的事物,环境改变人,而不是技术。”
媒介技术创造了影响使用者的环境。这体现为对人的感官比率和感知模式的改变。麦克卢汉还特别指出,人工技术是“反环境” 的东面,给我们提供了感知环境本身的媒介。换言之,没有反环境,所有环境都是不可见的。也可以说,环境是有意识的,反环境是无意识的,我们可以把技术(也即反环境)用作训练认知和判断的手段,因为人类迫切需要对技术文化环境的认识。
媒介以自己的用户为内容。麦克卢汉在1971年致爱德华·霍尔的信中说:“电灯光、铁锤、语言、书籍的使用者才是媒介的内容。这样,界面就完全促成了用户的变形。我认为这一变形是讯息。“在所有的交流中,无论是何种媒介的用户,都构成该媒介的内容。这符合古老的亚里士多德式的观察,即认知主体是且将成为他所感知或已知的事物。麦克卢汉在《理解媒介》中引用大卫在《圣经·诗篇》第115篇对偶像的看法—“造他的要和他一样",即看见偶像会使人顺应偶像,来类比使用技术的人会顺应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