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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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和男友通电话的时候渐渐的少了一些兴奋,多了一丝愧疚,她不愿多想,玩起来总是好的。

打篮球二打二,小东和二哥一组,默契十足,总能战败二哥宿舍的弟兄。

又过了些时日,小东发现二哥的舍友对她不如以前友好,他们宿舍公寓在一楼,有时看她从远处走开,就大喊“二哥不在!”,接着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响声,二哥嬉笑着趿拉着拖鞋从宿舍跑出来。

小东的舍友也开始阴阳怪气了,晚上见到小东没出去,就调侃说,怎么没去找你的二哥啊?可怜的jun(小东男友名字)啊,可怜……

身边人的调侃,小东并不是不在意,她心里清楚,二哥是最好的玩伴,他们之间的亲近,不仅仅是友情,还有……

有一次,二哥的大学铁哥们超回学校,二哥带着小东和超逛了一天,晚上吃的大餐,又去撸串喝啤酒,玩到深夜,二哥准备把小东送回去的时候,超说,要不都去我住的酒店吧,房间有两张床,三个人挤一挤,老冯住地上,怎么样?二哥和小东对望了一眼,都没说话,超赶紧说,走啦走啦!

酒店就是普通的标准间,超和小东各睡一张床,二哥就在两张床的夹缝间铺上一床被子,很别扭。

超躺下便呼呼大睡,小东睡不着,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想着二哥在地上,会不会着凉,会不会觉得地上硬,她不敢大声喘气,他听着地上二哥似乎也没有睡着,不断的翻身,二哥没睡着吗?他在想什么呢?

天渐渐有些光亮,小东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她探下腰去,拉了拉二哥的被子,轻声说,我这张床,够两个人……

二哥“嗯”了一声,公鸭嗓的声音里有一丝喜悦,似乎正等待着这句话。两下搭上了床,小东却有一丝胆怯,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还没多想,小东感觉一只大手轻轻的碰了她的手,她觉得那似乎是久违的感觉。柔软又温暖。

她回应者,顺势抓住那只大手,就像早已习惯和熟悉,二哥振动了一下,一把把小东揽过来,拥入怀中……

天又亮了几分,从厚厚的窗帘缝中射进光来,肆意的想占据房间的所有角落,然而这一束光渐渐升高,逐渐没有了初时的光芒。

超起来时,看到自己的临床,吃了一惊,十分困窘,转而带着坏笑说,就知道你俩有事!

送超离开时,二哥和小东都有些不好意思,超使劲拍拍二哥的肩膀说,祝你们早日修成正果!

这件事以后,小东无法像以前一样玩的开了,她需要做一道选择题。

二哥还像以前一样热情、周全,对小东照顾有加,他追求过女孩子,但还没有恋爱的体验,他强烈的压制自己驿动的心,他知道小东为难,他希望听到小东的表白。

转眼假期到了,小东报了北京的GRE班,二哥积极的为她找住的地方,不久寻到了二哥大学同学夫妻俩租的房子,空出一间,可以给小东住,离学习的学校不远,二哥带小东来的时候只介绍说是自己的妹妹,大家一起包饺子,小东勤快的做事,不多说话。

她洗手时,无意间听到二哥的一位女同学问,你这是哪来的妹妹?关系不一般啊,不会又是你一厢情愿吧!二哥嗯嗯了两声,笑而不答。

小东低下头,心里五味杂陈。

她真的是爱吗?她会和二哥一直走下去吗?她知道二哥一直在等,等她的一句话。二哥是认真的,他需要一个女朋友,再不是什么玩伴……

小东说不出那句话,她开始恨自己,当初她鄙夷娟子拒绝二哥,如今,她鄙夷的人是自己,自己……

她躲到卫生间里,靠在门上,回忆和二哥的点点滴滴,感情这东西,就如同细若的藤蔓,不经意间,它已爬满了你的全身,变成一张网,让你抽离不得。

小东决定要从这段感情中逃走了。二哥似乎也感觉到了。

大年初四,小东继续到北京上课,二哥风尘仆仆的跟来,来的那天晚上,房里只有小东和二哥,二哥使劲的拥住小东,小东任他所动,二哥低下头来想捉住她的唇时,小东一下挣开了,二哥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片刻,二哥瘫坐在床边,抽噎起来,小东完全没有想到,二哥——她心中的铮铮男儿,也会脆弱的流眼泪。

二哥说,老天对他有些不公,家里兄弟生娃,是个六指,家人们还为此事不快时,他撒了谎跑到北京来,却落得一场空。小东不知该怎么劝二哥,她附在二哥的膝盖上,希望可以给他一些慰藉……

新的学期开始了,小东的男友回到她的身边,她告诉男友自己有一个二哥。

他们一起去找二哥玩,二哥依然阳光、大方,他时不时支走小东的男友,单独和小东说有趣的话,小东心里释然了。

她的“二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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