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钟醒来,眼眶有点热。
高考结束的教室,前面座位是特定熟悉的陌生人,书桌上的教材和教辅资料堆叠如山,前面的座位是已知的特定的熟悉的陌生人。周围人行色匆匆,是各奔东西的场景。前排的她,突然扭转回神,课桌上如山的书本也减去了大半,恰半侧脸贴在书上,眉眼盈盈,无语凝噎,一颗珍珠眼角溢出,用手轻拂,又是一颗,心中一恸,慌乱找纸巾,对方却是带痕强颜:有些感冒。然后画风陡然一转,办公室搬迁,失手打碎带星球的杯子,还有时常泡茶的紫砂壶,一地乒乓……
醒来,原来是梦。抬手看表,心率快得异常,时间凌晨五点多两分,揩泪的触感太过真实,可能是手搭在孩子脚上的缘故。再也睡不着,起来去客厅翻两页书吧,抬脚碰到地上的奶瓶。梦境,也许都有了解释……
下午回到400多公里的乡村,第一件事便是带孩子去菜地看蚕豆植株。遗憾的是,花刚谢不久,豆角太小,旁边的豌豆却格外得一一注意,有花又有果,随手剥了两颗豌豆,欢喜地去找她奶奶了,留下我一人对着这这一畦的蚕豆秧出神。伸手想剥一颗幼角,终没下去手,怕内中无果,怕无处安放,怕不忍入口……那是一个更遥远又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