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间隙,朝窗外看看,远处的屋顶上落满了雪,雪天相接,雪天一色。我喜欢这样的颜色。
盼了一个冬天的雪今天总算来了。凌晨一点多我就出去瞧了瞧,地上薄薄一层,四五点醒来又出去瞧了瞧,真的下了,到六点半起床还在下,走出去外面,也不觉得冷。到处都是白色的亮闪闪的。不同角度会在这些亮闪闪的白色中找到不同的星星,像白色钻石的光。
今天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依然边吃边看《陆犯焉识》,看到老几准备好了要逃离劳改农村,一路上躲避解放军的追捕,又是掉进糖浆池子,又是糖浆干了以后动都动不了,又是一路上只有糖吃。
看到说婉瑜是他逃跑的理由,他老几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逃跑就为了见婉瑜。有两段特别感动,我复制粘贴在下面吧:
也许他的逃亡就为了这个目的:要当面告诉婉喻,他什么都记得,正因为记得,他现在知道那么多年他自己误了自己,也误了婉喻。他要婉喻原谅,他最好的年华没有给她。他一定要婉喻原谅他对她的心不在焉,在她身边的他仅仅是一份面带微笑的在场。
老几算着,老浪子还有多少天可以出现在婉喻面前。老浪子要好好地抱住婉喻,让婉喻知道这回是把她作为世界上唯一的婉喻来抱的,而不仅仅是一具女体;他的身和心是特地为婉喻而动情的,仅仅因为她是婉喻而不是任何其他女人。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那些心猿意马的抱都不算,那都是尽职而已。甚至都不怎么尽职,时常敷衍,时常躲懒。
如果以前婉瑜是感觉得到陆焉识都是在敷衍她的,那么婉瑜看到这些字,一定会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