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从圆明园回到家中,小憩片刻,便开始了阅读之旅。这次开启的书目是罗振宇的新书《阅读的方法》,罗胖在前两天直播的时候大力推销此书,还说十岁以上的孩子应该会非常喜欢读这本书。这句话触动了孩子她大姨的心弦,赶紧下单买了一本邮寄了过来。结果娃看了20页说看不下去了,老母亲于是拿着笔边看边划,从两点半开始,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看了200多页,娃看了我的读书量咂嘴感叹。
我很同意罗胖对书的看法,书不一定要高精尖,每一本你看过的书都不会白看,总是会在当下或者今后某个瞬间突然被激活,让你触类旁通,意犹未尽。他在书中提到一个很形象的看书过程,“书籍的世界,其实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张网。山,需要费力地攀爬,而网,允许我们愉快地从一个节点跳到另外一个节点。山,只有一个顶点,而网,每一个节点都有变成枢纽的可能。” 我经常就着“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的人生哲学在看书,孩子的童书也值得中年老母亲跟着看,一方面是跟孩子多些共同话题,但更多的原因是借着孩子的东风势能,让自己多补上或者重复看看这些老少皆宜的好书。孩子看《骆驼祥子》我跟着看, 爱人看《天道》我也跟着看,朋友们给我寄一本《精灵妈妈》《心法与活法》(稻盛和夫)我也看得不亦乐乎。孩子去年看过的《家》《春》《秋》(老舍)哦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这着实是我的遗憾,有契机了是一定要看的。
我的看书随机而又靠水到渠成的缘分。最近居家工作,于是跟着女儿一起看她的书,先看完了《柳林风声》,接着看完《骆驼祥子》。娃看情节,我看的是人在大环境下的无奈与荒凉。不同的人看出不同的滋味,当然同一个人在不同的阶段品读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昨天友人分享自己跟着学生在看书,重看了一回《围城》,各种心中滋味完全不一样。后来友人又计划重看《安娜与卡列尼娜》。 我想到去年自己参加蒋老师的读书会跟着重看了《简爱》与《德伯家的苔丝》,与自己在初中时我看到完全不同的气象和纹理,老师带着我们拔高的境界让我现在还意犹未尽。现在每次重看《简爱》书上我当时写写划划的笔记都能重新让自己震撼不已。当年对于简爱的舅妈和那个表弟,我一刀切把她们归入恶人的行列,她们下场不好,我高兴地想着这是恶人有恶报。跟着蒋老师重看,我看到了人的局限性和不得已。罗胖在书上说自己请教过一位历史学者,读历史读到什么程度就算入门了。那位学者的话跟我重看简爱的心得如出一辙。“当你不再认为谁是坏人、谁是蠢货的时候,当你能读出所有事件当事人的不得已的时候,当你看到事实的复杂性的时候,就算是跨过了入门的门槛。”
我很感谢我的生活中有那么多爱看书的朋友。当然有的朋友看得高精尖,直接看佛经高深解读,看《王阳明全集》,看苏辙的《老子解》; 有的朋友看书不挑,文学也好,杂书散文也好都能触类旁通。 我应该属于后者,当然缘分到了我相信自己也能一跃而起成为前者。在看书的当下让自己感动,长远让自己更加辽阔。让自己活得辽阔,也是罗胖在新书的序中出现了至少三次的词,想见罗胖对这个词的钟爱。他在书中说“还有什么比辽阔更美好的吗?没有了。” “祝你内心辽阔,且行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