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交响曲》——被光灼伤的纯真灵魂


“双眼能看到东西的人并不知道该怎么去看。”——纪德的诺奖作品。

小说讲牧师收养了一个十五岁的盲女 ,他在对盲女教化过程中爱上了她。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儿子也爱上了盲女。

盲女对世界的认知,是牧师挑选《圣经》里对世界最完美的状态而灌输出来的。盲女通过牧师口述,幻想世界美好而纯真的,仿佛一片田园牧歌。

没有视觉干扰,盲女更能触到事物的本质,感觉也更加敏感真实。她感觉牧师和他的儿子同时爱上了自己,并感觉牧师爱的更深。她感觉自己是爱牧师的。牧师为了阻止儿子娶盲女,把儿子支出去远行,儿子回来后对盲女的爱果然淡了。

出于私欲,牧师在盲女手术前龌龊的和她拥抱接吻,生怕盲女复明后会嫌他又老又丑。他是宗教的传授者,却自欺欺人的违背了宗教和道德。

盲女复明后看到了牧师帅气的儿子,这就是她幻想中爱人的模样。可已经晚了,牧师的儿子改信了天主教,并担任了神职,他永远不可能娶她了。盲女绝望至极,她恨牧师拆散了她的美满姻缘,并对牧师妻子造成的伤害感到罪不可恕。她选择逃离这个世界,临死前她说:“没有戒条的时候,我活了下来;有戒条的时候,我却死了。”

在没有视觉矫饰时,盲女的爱源于本真的纯爱。但纯真与罪恶本就是一体两面的。所以当她进入真实且虚伪的世界,理想与现实断裂,视觉的冲击,世俗的框架,无形的教条,构成了自我厌恶,最终走向悲剧。

《田园交响曲》是纪德三部曲之一。这本书撕开了人性的自私与伪善,揭示了宗教枷锁与欲望之间的矛盾;以失明与复明的视觉悖论,警醒世人:“看见”未必通向真实,“盲目”反而可能更接近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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