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故事发生在21世纪中期,人工智能除了应对恶劣环境,还被用来治疗人类的情感创伤。女主莫妮卡的儿子病重住院,为了缓解一个母亲精神上的创伤,机器人小孩被创造出来,他的使命只有爱她。而当莫妮卡的儿子恢复健康,机器人小孩的命运可想而知,被抛弃似乎是理所当然,可他多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小孩,被母亲疼爱啊。
这是电影中出现的情节,21世纪初,人类并没有想到今天的阿尔法狗能够战胜世界棋王,当人工智能不再是纸上谈兵,悄悄地走进我们的生活,作为人类,是否愿意将自己的感情拿出来与之分享。或者说,把机器人当作“真正的人”看待,不再是宝盖头的“它”,而是有性别、有灵魂一样地平等对待。
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时代。亲人会因为利益出卖你,朋友会因为嫉妒疏离你,爱你的人可能背着你偷腥,就连你的狗,随时都有可能被一只鸡腿拐骗走,你看,全世界都有理由背叛你。
本期《奇葩说》的话题就是:爱上人工智能算不算爱情?
这一期节目我看哭了两次,一次如晶,一次思达班花。我从一开始坚定地站在不算爱情那边,开始动摇了,人类感情的脆弱,让所有人左右为难。痛苦的缘来,本就是情愫的开始。有人说,离婚的原因是因为结婚。那么,痛苦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相遇。如果这一切都不曾开始,是否就不会衍生出人类那么复杂的七情六欲呢。
1、关于爱情
花希说,爱有三大标准:责任、痛苦感、嫉妒心。这恰巧是很多人不愿过多涉及爱情的原因,到了一定的年龄,大家都忙着生活,随意找个人娶了或嫁了,对爱情的期望值越来越低,低到看不见。那持续三个月左右的激情与之后的长期相处比起来太短暂了。许多人更愿意找一个适合生活的人结婚,而不是找一个爱到死去活来,把自己弄得满身狼狈的人结婚。在爱情里,我们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我们面对爱情的时候,常常表现得不像自己。我们会说出连自己都吃惊的话,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傻叉的事。
为什么自拍的时候我们总能抓到自己最自然最好看的表情,那是因为面对机器,我们不会说谎,我们不用刻意伪装,更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在花希的爱情观里,他需要一种带有苦涩和痛苦的情感,需要被回应,而且这种回应不单单是赞美。
可总有些人需要的是细水长流般的陪伴,是有一个人每天定时定点与你说早安和晚安,时刻关心你的衣食起居,在你难过的时候24小时陪你说话,只要你不离,他定不弃。就像开篇中介绍的电影里的机器人小孩,他的全部使命便是给予爱,谁能说这种爱不无私不伟大呢?
我还想起电影《Her》中,西奥多和人工智能萨曼莎相爱的故事。他们谈天说地,萨曼莎甚至为了满足西奥多的生理需求,找来一个真人,用对口型的方式来完成一次真实的性。这难道不是一种付出吗?为爱的人,什么都愿意做。思达说他有一个喜欢了一年的网友,他把这段感情当成真实发生,心心念念。这当然是爱情,是可以刻骨铭心可以肝肠寸断的爱情。如果感情一定要是面对面,一个肉体对一个肉体,那未免也太狭隘了。
2、关于孤独
孤独是人类永恒的话题。
劳伦斯说:试图摆脱自己的孤独,是徒劳的。你得一生固守着这份孤独。只是偶尔的时候,偶尔的时候,空罅会被填补。
如晶把自己描述成一座孤岛。所以当如晶说,她不敢看第一季最后一集自己的表现的时候,我是能体会的。这和爱情无关,和人性有关。和如晶类似的人群,从小封闭自己,害怕交流,也害怕被关怀,他们长期生活在自己的孤岛里,当一群人如洪水般的关怀涌过来的时候,往往让他们不知所措了。他们或许被形容为中二,其实是他们小心翼翼地讨好着自己,避免不必要的交流让自己受到伤害。这样的孤独感并没错,是一种合理的保护,保护自己的世界不被其他人影响,保护自己的感情完整。所以爱上机器人,爱上一种食物,爱上任何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如果连情感的寄托不算爱情,那么思念也算不上爱情了。
或许爱情最特别的部分,莫过于它存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它,它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它来过。
3、关于未知
黄执中用一句 “why are you still fighting?" 让全场肃静。许多事情,你明知道有风险,偏偏要往它靠近,爱情也是,你知道它充满嫉妒、贪欲、自私,却还舍不得它。
爱情里的我们,是真的我们吗?有时候回过头来看那段感情里的自己,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爱情让我们变好还是把我们最自私的那部分搬到了别人面前?黄执中没有说我们为什么要去接近痛苦的边界点,我想,应当是人类生来爱冒险,喜欢不确定事物带来的新鲜感,知道结局的电视剧不会有强烈的欲望看下去,知道山顶没有大好光景不会费力攀登,知道对方会一览无余地对你好,反而忘记珍惜。也许运气够好的话,能遇到一个像机器人一样对你无条件体贴的爱人,这个时候,我们会不会也忽视了他们的好。所以,问题并不是出在机器人身上,是人类的欲念以及冒险精神,让我们对确定的事情产生不了激情。
爱情是未知,所以才迷人。这也大概是戒不掉它的原因。
最后,祝愿所有人都能遇见属于自己的爱情,不管对方是真实的人,还是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