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与身边的人开始一段对话是今这一年来越来越熟练做的事情,问问对方老家是哪里的,如果那里我也去过,就更可以深入地聊上一聊。“过年回没回老家啊?”是我在地铁上会问问身边的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不可侵犯的忠实感弥漫在人群、和那座城。倒是大可不必那样严肃,严肃的就像是在全民普及政治思想课,好像必须要站对队才安全,才不怕把悬在空中的饭碗给丢了。于是老老少少地,依次着排着队,用一些隐晦的语言表达着自己的选择和划了自己的重点。
没有严肃的必要,就是不那么“上纲上线”,这个词起初是从一位朋友那里听到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就有把问题和话语写的一板一眼,毫不活泼可爱的臭毛病。说起来这也是我这一年的收获之一。看着那些作家啊,插画师啊,在某一个领域一上来就是关注领域里面有这个奖项,那个奖项,能够出版著作的像是该领域中多年的佼佼者了吧。可是大部分还是默默在耕耘或者只是混口饭吃的人群。是不是获奖的追求变成了混口饭吃的人群的饭碗的压迫?像是在用另一种表达着“嘿,不跟着跑就没饭吃了就出局吧。”好像出局有多么恐惧或者能够有多么不安一样。一年前那时的想法也许真是没了一份单一化的职业就有不知明天饭从何处来的恐慌。今天不这样想了。
在某一个领域里面摸爬滚打多年,退出似乎是一件悲痛的事。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事业死了。但是生命并没有跟着事业而去。这就给自己一种重新生活的机会。倒是也没什么舍不得的。退回到高中时期,选择一份专业并且过个十年也并不代表着此生就是XX专业人。对外我都会介绍自己的姓名而不是用职业来定义自己。首先,清楚地认识到生而有涯,而学海无涯。沉浸在某种虚幻的世界里,梦境里,连虚拟游戏都谈不上的摸不到够不着的事物里,一旦不间断地犹豫质疑那条路对不对的时候,直觉告诉我可能就是走错了路。然而凡事要往好处想的一面就在于,沉浸在那梦里的诱惑力定是除了物质上留在我身体里了什么。所有那些没有被变现的知识也好,智慧也罢,或者是与时俱进的能力和精神,即使是转型到别的跑道上去,也是一笔财产。不会灰飞烟灭的。也不会被剥夺地什么都不剩。
一手是过去,一手是未来。尽管多么不情愿被拉着谈过去的人事物,也还是清醒地认识到要尽快寻找未来的路。所以市场切换频道也是过去一年的收获之二。这算野心吗?希望能够把首都创造为强大吸引力的国际都市。应该还好吧,本来首都人口的质量就高,全国的人口质量新时代下都差不到哪里去吧。没再像十几年二三十年前听着谁家揭不开锅了。谁家的孩子要是想要受到高等教育,就到国内的首府大学,以后或许连大学都要“论资排辈”,我的话是分层,有钱的孩子可能有机会受到高等教育,也不那么紧张到要投资教育以保全家饭碗。读书的目的就变成了精神上的教育,甚至是打发时间上的安排。而不再是发家致富的唯一途径。很大程度上也是消费而非生产力。所以究竟受教育那么多年,在教育什么?如果都在关心自己的时间以及消费的金钱的去向就应该是自己丰收的一片沃土,不容的外来人侵犯?连共享都难。
现在我就在家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