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祖宅惊魂
一周后的清晨，张维生站在李晚清公寓楼下，不断看着手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那个声称"时间就是生命"的女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他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晚清小跑着出来，黑色长发随意扎成马尾，身上是一件深灰色冲锋衣，背着那个熟悉的登山包。
"抱歉，准备东西花了点时间。"她气息有些不稳，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张维生注意到她脸色仍有些苍白："你伤还没好，确定今天就要去？"
"拖得越久越危险。"李晚清拉开车门，"你身上的东西虽然暂时安静了，但根源不除，迟早会反扑。"
张维生不再多言，发动车子驶向高速公路。自从工地事件后，他对李晚清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怀疑到现在的尊重，甚至有些依赖。那些困扰他多时的噩梦确实减轻了，但每当夜深人静，他仍能感觉到右肩若有若无的重量，提醒他危机尚未解除。
"你家祖宅具体在什么地方？"李晚清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问道。
"衢州乡下，一个叫青林村的地方。"张维生调整了下后视镜，"我小时候去过几次，后来祖父去世就再没人住了。"
李晚清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你祖父是怎么死的？"
张维生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官方说法是心脏病突发，但..."他犹豫了一下，"家里人都说他晚年精神失常，总说看到'影子人'要抓他，最后在一个雨夜跑出家门，第二天发现死在村后的林子里。"
李晚清抬起头，左眼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典型的怨灵索命。你祖父死前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我不清楚，那时我才五岁。"张维生皱眉，"你为什么对我家这么感兴趣？"
李晚清合上笔记本："厉鬼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一个人，尤其是像你这种气运旺盛的成功人士。要么是你自己招惹了什么，要么是祖上欠下的债，现在找上你了。"
张维生嘴角抽动了一下："所以可能是我的某个祖先做了坏事，现在鬼魂来找我讨债？这也太..."
"不公平？"李晚清轻笑一声，"阴阳两界的债从来不讲公平。不过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先去祖宅看看再说。"
车子驶离高速公路，转入崎岖的乡间小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从现代化的城镇变为郁郁葱葱的山林和零星的农田。张维生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行驶，两个多小时后，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出现在视野中。
"就是这里，青林村。"张维生放慢车速，"我上次来已经是二十年前了。"
村子比张维生记忆中更加破败，许多房屋显然已经无人居住。他们的车驶过村中唯一的一条主街，引来几个老人的注目。张维生将车停在一座石桥旁，指着桥后山坡上的一栋大宅院："那就是张家祖宅。"
李晚清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栋灰黑色的传统四合院建筑坐落在半山腰，周围树木环绕，即使在阳光下也显得阴森森的。她的左眼突然刺痛起来，这是遇到强大阴气的征兆。
"好重的怨气..."她低声说，取出一个小瓶子往眼睛里滴了两滴透明液体。
张维生紧张地看着她："你眼睛没事吧？"
"牛眼泪，增强阴阳眼效果的。"李晚清眨了眨眼，"我们走吧，趁天还亮着。"
两人走过石桥，沿着长满杂草的小路向山上走去。随着距离拉近，祖宅的全貌逐渐清晰——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四合院，白墙黑瓦，但因为年久失修，墙壁已经斑驳发黄，屋顶也有多处坍塌。
"奇怪..."张维生停在宅院大门前，"我记得小时候来的时候，门上挂着锁的，现在怎么..."
厚重的木门上确实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李晚清伸手拦住想要推门的张维生："等等。"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着。
"宅子里有东西。"她神色凝重，"跟紧我，别乱碰任何东西。"
张维生点点头，突然很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人来。李晚清轻轻推开门，腐朽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腥臭扑面而来，张维生下意识捂住口鼻。
前院铺着青石板，缝隙中长满杂草。正对大门的是一间大厅，两侧是厢房。李晚清的罗盘指针直直指向大厅方向。
"先去那里。"她低声说，从包里取出一把铜钱剑递给张维生，"拿着防身。"
张维生接过剑，触手的瞬间感到一阵微弱的电流顺着手臂窜上来，让他打了个激灵。大厅的门上贴着一张已经褪色的封条，依稀可见"敕令"二字。
李晚清仔细检查封条："这是道家的镇邪符，看来当年有人试图封印这里的东西。"
她小心地撕下封条，推开厅门。灰尘簌簌落下，在阳光中形成一道光柱。厅内摆设简单，正中是一张八仙桌，墙上挂着几幅祖先画像，都已经模糊不清。最引人注目的是左侧墙上挂着的一幅大家谱，足有两米长。
"这是..."张维生走近家谱，惊讶地发现上面记载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明朝，"我从不知道张家有这么长的历史。"
李晚清的目光在家谱上快速移动，突然停在某个名字上："张明远，你认识这个名字吗？"
张维生摇头："家谱上的人我大多不认识。"
"这个名字被反复描红过。"李晚清指着家谱中间的一个名字，"而且..."她凑近细看，"名字旁边有个很小的符号，是道家的禁术标记。"
就在这时，厅内的温度突然下降。张维生呼出的气息变成了白雾，他警觉地环顾四周："是不是..."
"有东西醒了。"李晚清迅速从包里掏出几张符纸，贴在门窗上，"快看家谱，找找有没有关于张明远的更多信息！"
张维生急忙查看家谱，发现张明远是清朝康熙年间人，旁边用小字标注着"擅阴阳，通鬼神"。
"我家祖上有人懂阴阳术？"他惊讶道。
李晚清正要回答，大厅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黑暗中，墙上的祖先画像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一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开来。
"靠过来！"李晚清一把拉过张维生，两人背靠背站在厅中央。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张维生："光照可以暂时阻挡低等怨灵。"
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线，照到的地方，黑色液体似乎退缩了。但危险远未结束——家谱上的名字开始一个个渗出血来，地板下传来抓挠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张维生声音发颤，手中的铜钱剑微微发抖。
"祖宅记忆了死亡和痛苦，现在被我们惊醒了。"李晚清快速结着手印，"我们需要找到张明远的遗物，他可能是这一切的关键。"
"怎么找？这宅子这么大！"
李晚清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用这个。这是我家传的寻灵玉，能感应强大的灵体或法器。"
她刚拿出玉佩，地板下的抓挠声突然变得剧烈起来。一只青灰色的手猛地突破地板，抓住了张维生的脚踝。
"啊！"张维生惊叫一声，本能地挥剑砍去。铜钱剑碰到那只手的瞬间爆出一串火花，手立刻缩了回去，但地板上出现了更多裂缝，更多的手正在往外爬。
"去东厢房！"李晚清拉起张维生就往侧门冲，"那里阴气最重，很可能藏着东西！"
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大厅，身后传来木板碎裂的声音。东厢房的门上同样贴着封条，李晚清毫不犹豫地撕开它，推门而入。
厢房内堆满了各种老旧家具和箱子，灰尘足有寸厚。奇怪的是，这里的温度比外面正常许多，也没有那些诡异的现象。
"暂时安全了。"李晚清喘着气关上门，迅速在门上贴了几张符纸，"那些东西进不来。"
张维生靠在墙边，心脏狂跳不止："你管这叫'暂时安全'？我们被困在一个闹鬼的老宅里，外面有不知道多少..."
"冷静点。"李晚清打断他，"恐惧只会吸引更多恶灵。现在帮我找张明远的遗物，任何看起来不寻常的东西都可能是线索。"
两人开始在厢房中搜寻。张维生检查一个老式樟木箱时，发现里面装满古籍。他随手拿起一本，封面上用篆书写着《阴符经》。
"李晚清，你看这个。"他招呼道。
李晚清快步走来，翻阅了几下，脸色变得凝重："这是禁术秘籍，记载了很多邪门法术。"她指着其中一页，"看这里，'借命术'——通过牺牲他人延长自己寿命的法术。"
张维生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我祖先..."
"很可能是个邪修。"李晚清合上书，"继续找，应该还有更多证据。"
两人继续搜寻，最终在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个小铁盒。盒子上刻满了符文，锁处贴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符纸。
"就是它了。"李晚清小心地捧起铁盒，"这上面的封印很强，里面肯定..."
她话未说完，整个宅子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外面传来木头断裂和墙壁倒塌的巨响。
"它们发现我们拿走东西了！"李晚清把铁盒塞进背包，"准备突围！"
张维生握紧铜钱剑："怎么突？外面全是那些东西！"
李晚清快速思考着，突然注意到厢房后墙有一扇小窗："从那里走！"
窗子很小，但足够一个人勉强通过。张维生先爬出去，然后转身接应李晚清。就在她即将爬出窗子的瞬间，厢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
"快跳！"张维生大喊。
李晚清纵身跃出，两人一起摔在屋后的草丛里。张维生顾不上疼痛，拉起李晚清就往山下跑。身后，整座祖宅发出不祥的轰鸣，墙壁上出现无数裂缝，黑雾从中涌出。
"别回头！"李晚清厉声道，"一直跑到石桥！"
两人拼命奔跑，身后的黑雾如活物般紧追不舍。张维生感到右肩突然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血肉。他咬牙坚持，终于看到了石桥。
"过桥！"李晚清喊道，"怨灵通常不能过流动的水！"
他们冲过石桥，身后的黑雾果然在河面上盘旋不前，最终慢慢缩回山上。两人瘫坐在河边，大口喘着气。
"刚才...那是什么..."张维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祖宅积累的怨气，加上你祖先留下的'杰作'。"李晚清拍了拍背包里的铁盒，"现在我们知道为什么你被缠上了。"
张维生看向山上，祖宅在暮色中显得更加阴森。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祖父常说的话——"债总是要还的"。当时他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似乎有了答案。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
李晚清站起身："先找个地方住下，研究这个盒子。如果我没猜错，里面的东西能解释很多问题。"
村中唯一的小旅馆破旧但干净。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两个城里人模样的年轻人来投宿，显得既惊讶又热情。
"两位是来考察的吗？"老人一边登记一边问，"我们这儿虽然偏僻，但后山的竹林很有名哩。"
张维生含糊地应了一声，付了两间房的钱。老人带他们上楼时，突然压低声音："你们...没去后山那栋老宅子吧？"
李晚清挑眉："怎么了？"
"那地方不干净。"老人摇摇头，"几十年来进去的人都没好下场。十年前有个考古队进去，结果三个人疯了，一个跳了河..."
张维生和李晚清交换了一个眼神。安顿好后，两人在李晚清的房间里研究那个铁盒。
盒子上的封印依然完好，李晚清不敢贸然打开。"需要特定的方法破解，否则里面的东西可能会自毁。"她仔细检查着盒子的每一寸，"看这里，有个暗格。"
她按下盒子底部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凸起，盒子侧面弹出一个小抽屉，里面是一把铜钥匙和一张纸条。
"果然有机关。"李晚清得意地笑了，展开纸条。上面用褪色的朱砂写着几行字：
借命逆天，终遭反噬。
后人若见此盒，速将钥匙与玉佩合之，可解吾之诅咒。
张明远绝笔
"玉佩？"张维生疑惑道，"什么玉佩？"
李晚清思索片刻，突然拍了下大腿："你家的传家宝！一般这种大家族都会有个传家玉佩之类的，你有印象吗？"
张维生皱眉回想："好像...祖父是有个玉佩，他去世后..."他猛地抬头，"我想起来了！那玉佩随祖父下葬了！"
房间内一片寂静。李晚清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是说，能解除诅咒的关键物品在...你祖父的棺材里？"
张维生沉重地点点头："祖父生前特别珍视那玉佩，遗嘱明确要求随葬。"
"这下麻烦了。"李晚清揉着太阳穴，"我们需要挖坟。"
"什么？"张维生差点跳起来，"这太过分了！"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李晚清反问，"根据纸条，钥匙必须和玉佩合在一起才能解除诅咒。而你身上的厉鬼，很可能就是张明远施法失败后的反噬，现在找上你这个后人了。"
张维生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挖祖坟是大不敬，但如果不这么做...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道。
李晚清点点头："明天给我答复。不过提醒你，每拖一天，你身上的东西就强大一分。"
夜深了，张维生回到自己房间，却毫无睡意。他站在窗前，望着月光下隐约可见的祖宅轮廓，心中五味杂陈。今天发生的一切太过离奇，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绝不会相信自己的家族竟有如此黑暗的历史。
肩膀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危机的紧迫性。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张维生敲响了李晚清的房门。她开门时已经穿戴整齐，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答案。
"我同意了。"张维生直接说道，"但有个条件——必须按照传统仪式进行，尽量不惊动祖父的安息。"
李晚清点头："这个自然。我已经打听好了，你祖父葬在后山的张家祖坟，离村子有段距离，晚上去不会有人发现。"
两人商定当晚行动，白天则分头准备所需物品。张维生去村里买了香烛纸钱等祭品，而李晚清则准备了一些"特殊工具"。
夜幕降临后，他们带着手电筒和工具悄悄来到后山。张家祖坟是一块用石栏围起来的墓地，中央是几代祖先的墓碑。张维生很快找到了祖父的墓——一块黑色大理石墓碑，上面刻着"张公讳远山之墓"。
"开始吧。"他低声说，声音有些发抖。
李晚清先在墓地周围撒了一圈盐，然后点燃三炷香插在墓前："张老先生，打扰了。我们是为解救您孙子而来，请见谅。"
祭拜完毕，两人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开墓碑后的石板。随着石板被挪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张维生强忍着不适，继续挖掘。大约一小时后，棺材的轮廓显露出来。
"开棺吧。"李晚清递给他一把撬棍。
张维生手抖得几乎拿不稳工具，但最终还是和李晚清一起撬开了棺盖。棺材中的遗骸已经大部分白骨化，只有一些衣物和陪葬品还算完好。在遗骸的胸口位置，确实有一块圆形玉佩。
"就是它！"李晚清小心地取出玉佩，递给张维生，"你拿着，这是你家祖传之物。"
玉佩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张维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他看见李晚清焦急地说着什么，但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然后，世界完全变了。
墓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空间。无数黑影在其中游荡，发出凄厉的哀嚎。更可怕的是，他看见自己和李晚清身上都缠绕着黑气，尤其是他自己的右肩，那里盘踞着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影，正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
"张维生！张维生！"李晚清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他感到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视野恢复正常，他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李晚清焦急地俯视着他。
"你没事吧？"她问道，"你刚才碰到玉佩就昏过去了。"
张维生坐起身，震惊地发现即使现在，他仍能看到那些之前看不见的东西——李晚清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而墓地周围漂浮着许多模糊的白影。
"我...我能看见了..."他喃喃道，"那些...鬼魂..."
李晚清瞪大了眼睛："你开阴阳眼了？"她迅速检查了一下玉佩，"原来如此，这玉佩被张明远施过法，能短暂赋予普通人通灵能力。"
张维生环顾四周，既恐惧又好奇。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如此不同，充满了肉眼不可见的存在。一个半透明的老人站在祖父墓旁，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那是...我祖父？"他指着那个灵魂问道。
李晚清点头："看来他一直在等你。通灵状态下，你可以和他交流，但时间有限。"
张维生鼓起勇气，走向那个灵魂："爷爷...是我，维生。"
灵魂的表情变得柔和："我知道你会来..."声音如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我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真相..."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张维生从祖父灵魂那里得知了家族的秘密。张明远确实是邪修，为了长生不老杀害了许多无辜者，最终被反噬而死。他死前留下诅咒，每隔几代就会有一个张家后人成为怨灵的目标，以此延续他的"生命"。
"玉佩和钥匙...能破除诅咒..."祖父的灵魂越来越淡，"但要小心...他还在...等着..."
话音刚落，灵魂就消散在夜空中。张维生的视野也开始恢复正常，那些灵异景象逐渐褪去。
"时间到了。"李晚清扶他站起来，"我们回旅馆吧，明天一早研究怎么破除诅咒。"
两人重新安葬了张维生的祖父，恭敬地祭拜后才离开。回程的路上，张维生一直沉默不语。今晚的经历太过震撼，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李晚清日常所见的世界。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总是板着脸了吧？"李晚清突然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天天看着这些东西，谁能高兴得起来。"
张维生想笑却笑不出来："你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习惯了。"她耸耸肩，"而且有得必有失。我能看见可怕的东西，也能看见美好的事物——比如刚才你祖父灵魂最后解脱时的光芒，那是很美的。"
张维生若有所思。回到旅馆后，他们将钥匙和玉佩放在一起，果然严丝合缝。玉佩中央弹出一个小暗格，里面是一张更小的纸条，上面写着解除诅咒的咒语和方法。
"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李晚清研究着纸条，"明天回城里开始准备，三天后月圆之夜可以施法。"
张维生点点头，突然问道："李晚清，为什么帮我？不只是为了钱吧？"
李晚清收拾工具的手停顿了一下："一开始确实是为了钱。"她抬起头，左眼在灯光下泛着金色，"但现在...我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你祖先犯下的罪，不该由你来承担。"
张维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看似冷漠的女子，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善良。
"谢谢你。"他真诚地说。
李晚清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别急着谢，最危险的部分还没开始呢。"
但张维生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多危险，他都要面对这个家族遗留的诅咒。而有了李晚清的帮助，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有胜算。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