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脑海里除了恐惧就是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起来。王留栓又过来,把她翻过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背,一用力把她面部朝下扛到肩上,走出屋子。这时已近正午,看样子她并没有昏迷多久。应该是刚被捆好她就醒来了。出了房门,王留栓扛着她径直向主屋和配房的夹道走去。农村的房屋,主房和配房的夹角处一般都是用来做厕所的。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是不是要把她丢到厕所里去?夹角处是一间小房屋,并不是厕所。此时房门已经打开,王留栓进入小屋。屋里堆满了杂物,以前的农具、厨具、破篮子破筐子、木棒竹篾等等乱七八糟。只有靠近左边山墙有一个狭窄小道通向后墙。小心翼翼的通过小道,里面有三四平方空间。靠角的地面透出灯光,那分明是一个地窖口。张玲恍恍惚惚的明白了,她以后要在地窖里生活了。此刻她脑子里除了恐惧依然想不起任何事情。甚至连挣扎都忘记了,但就算她拼了命的挣扎又能怎么样呢?
王留栓压低胳膊,张玲从他的肩头滑进他的怀里。他双手抱着张玲,准备进入地窖。此刻她和王留栓几乎是脸贴脸,她已经闻到了王留栓那让人极度恶心的口臭味。她想屏这气息,但臭味还是直冲她的鼻子。“玲妹子别动哈!”下到地窖,又是一股怪异的气味充斥着鼻孔。“又来一个?”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张玲心头掠过一丝惊奇,这个地方原来已经有人了。“是啊,怕你寂寞,给你找个伴。”他把张玲脸朝下放在地铺上,呼呼啦啦拿出一根铁链,给张玲戴上脚镣。然后解开身上的绳子。“玲妹子,起来吧,起来活动活动!”收拾停当,王留栓又嘻嘻笑着说:“你们先聊着,我给那么做饭去哈!”虽然松了绑,张玲依然还是趴着。她眼皮睁不开,过度的惊恐和挣扎,她太困了。她顾不上看一眼地窖里的环境,也没有看一眼地窖里的原住民,就已经趴在那里沉沉的进入梦乡。不,应该说是又一次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