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2日,光明日报发布了一篇《教材把萧红作品改了,有必要吗?》的文章,结尾是“如果非要用一句话说明教材改编有什么边界,应该是以保留原作的生动性和丰富性为要旨,而不是将其单一化,抽象化。”一位UP主深受感触发布了一条名为《语文课文里那些“已删节”的原文到底有多厉害?》的视频。引起了网友们的讨论。
作为一名喜爱文学的小白,我也禁不住谈谈我对“语文”的看法。谈谈我理解的语文是什么样子的。
我很喜欢UP主视频末尾说的一段话:“一篇好的文章带给我们的不仅是优美的语言,漂亮的排比,它背后所蕴藏的独属于中国文化的奇思妙想、千年历史、风土人情,其实比文字本身更加宝贵,这些词,看似没用,删掉了就删掉了,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它们在这里,因为我小的时候,或许不能理解它们,但是当我长大后的某一天,站在这样画面面前,生命中的某个时刻,终于前所未有地与我们文化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动,就是语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这段话打动到,好像说话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自己,许多个被语文打动的“自己”。在感叹时光时,我们会想起《匆匆》;在想念父亲的时候,我们会想起《背影》;在看到云彩的时候,我们会想起《火烧云》;在思念亲人的时候,我们会想起《乡愁》。这些儿时死记硬背的文字,在时间的长河中愈加刻骨铭心。我不会觉得英语、数学、物理等让我有情感上的共鸣,独独是语文,它是我的母语也是情感的传递。每一个字都是认真雕琢,蕴含了作者的情感,包含的是作者经历的时代背景、生活阅历、感情感悟。我们每个人在世上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又怎么能对别人的文字进行删减呢?删减了终归是偏离了原文的。
如萧红的《火烧云》,原文一:“天空中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了东边,红堂堂的,好像天边着了火。”;原文二:“这地方的火烧云变化好多,一会红堂堂的了,一会金洞洞的了,一会半紫半黄的,一会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大黄梨,紫茄子,这些颜色天空上边都有。”这些文字中处处彰显了萧红的语言魅力,生动活泼,明明是在写火烧云,却处处给人以童真童趣,读着文章就好像看到了无忧无虑的孩童在数云,多么快乐啊!再来看看删减版的,删减一:“天空的云,从西边一直烧到东边,红彤彤的,好像是天空着了火。”删减二:“这地方的火烧云变化好多,一会红彤彤的了,一会金灿灿的了,一会半紫半黄的,一会半灰半百合色,葡萄灰、梨黄、茄子紫,这些颜色天空上边都有。”是不是感觉意思没差但是就少了那种轻松快乐的感觉呢?这就是语文的魅力呀,它通过文字和语言表达着情感和情怀,它承接着读者和作者,是精神交流的桥梁。
再来看看一个例子,郭沫若的《天上的市街》,教材中为了便于理解教育方便,将“市街”改成了“街市”。却没有仔细推敲作者的用意,“市街”有城市中的街道和市镇的意思,而“街市”就是购物的地方。 这里的删减显然草率了。
语文教材为什么语言删减呢?结合中国国情,中国的教育体系,我也能理解。《教材把萧红作品改了,有必要吗?》中明白的指出了入选教材修改遵从几点原则:适应社会政治变迁所做的语言修改,对个别科学性、知识性差错所作的修改,为语言规范化而作的修改,为了降低难度而作的修改,判断修改是否合适比较复杂,需要具体分析。从中可见教育者对入选教材的修改是十分慎重的,他们考虑的不是文学,不是作者情怀,而是教育!这些入选的章节是给正处于基础教育阶段的学生做课文用的,它带着一定的教育目的,拿来作为普及培养孩子们的语文素养,中国教育历来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不同地区的孩子受教育程度都有不同,师资力量也各有差异,而教材却是大同小异的,这个时候教育的普遍性和差异性也就体现出来了,编者对教材的修改失了原文的个性,让文章变得大众化善于理解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毕竟九年义务教育教材是“下里巴人”而不是“阳春白雪”。这也是语文和语文教材的区别,语文雅俗共赏,开放自由,你可以个性也可以朴实,它是没有边界的。而语文教材却是有年龄,教育目的的,它有限制的框框。
如果我们喜欢语文,可以去看看原著,拓展一下自己的知识面,这与教育也是不矛盾的,相反还有助益,教育层面也是鼓励去看原著的,如今的社会鼓励多样性发展,互联网时代让许多知识开放在眼前,只要有兴趣就可以学习,老师也在其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了,学习基础知识的同时进行拓展发散,引导学生在课堂之外去学习自己去探索感兴趣的知识。人的学习是有阶段性的,取决于我们眼界和认知水平的差异,教材带给我们的是最基础的一部分,在不断的积累中我们接纳吸收更多知识并融会贯通,这才是语文的魅力啊!
注:文中例句、引用皆出自《教材把萧红作品改了,有必要吗?》及《语文课文里那些“已删节”的原文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