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封泰山麒麟兽祭鼎 降祥光鸳鸯剑问世(上)

自古以来,受天命为帝王的人,何尝不封禅?所谓封禅之意,就是在泰山顶上封土为坛,以祭天,称为封。在泰山下一处小山上清理出一块地面以祭地,称为禅。就是在泰山顶祭天,在泰山附近的梁父山祭地,合起来便是“封禅”。

话说大唐高宗麟德二年(公元665年)秋,大唐域内一片丰收的景象,粮食满仓,百姓富足,长安城内米价,低到五钱一斗。(唐贞观年间是中国历史上米价最低的时代,为三钱一斗。)

这年九月,在魏州界内一巫师在地下发现了一樽宝鼎,其鼎尺寸很大,与普通大多数鼎都不相同,其上刻有花纹没有款式,着实怪异,魏州刺史得到奏报遂立即上奏朝廷。高宗派人调查并询问得鼎的经过,并没有奸诈作伪之处,就按照礼法,将他献给上天,准备封禅泰山。

当时满朝文武上下议论一片,掌管司天府的司天监监正的袁天罡,上奏高宗言道:“听说上古之时,泰帝铸造神鼎一个,“一”就是一统天下的意思,天地万物都统于宝鼎,与宝鼎所致现象相关联,黄帝铸造宝鼎三个,象征天地人。大禹铸造宝鼎九个,象征天下九州岛,他们都曾经用烹煮牺牲祭祀上帝和鬼神。臣听说遭逢圣君主或者太平盛世宝鼎都会再现,神鼎夏商二朝,到周末世道德败坏,宝鼎沦没,从此隐伏如果不遇到贤君圣主便不再出世,汉武帝时,得一宝鼎,于是汉武帝用此鼎祭祀泰山,到汉末大乱,便又隐没不见,而今宝鼎重现,其鼎色泽光润,入化入神,朝廷必将无疆无尽,鼎内又有奇兽、福瑞图案以及四肢一套的箭,这全是上天对李唐江山的眷顾,只有承天命而为帝的人才能心知其意与德相合。这更表明陛下乃是上承天意,下和民心。

众朝臣都认为是天眷大唐,都劝高宗封禅泰山。高宗尚有疑虑,遂言道:“想父皇在时,文治武功冠绝域内,从太原起兵,诛爆隋,扫平群雄,创建大唐,北伐突厥,俘获颉利,创建前所未有之治世。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群臣劝其封禅泰山,父皇尚且不允许,何况于朕。”

武后劝说高宗道:“先帝在世,东伐高句丽,终至惨败而归,而陛下之英武竟然打破高句丽,完成了先帝未完成的遗愿,陛下的文治武功,也并不亚于先帝当年。”(唐高宗时代,是唐王朝疆域最广的时期。)高宗这才答应。并准备封禅用的祭祀品,要用关内地区新黍,北里地区的小麦,做祭祀无用的瓷器盛装。江淮地区生长的三脊矛,编制而成荐神的席子,东海来贡的比目鱼,西海来贡的比翼鸟。祭祀用品,猪牛羊无数、青色马匹、干鱼、牛犊、酒曌、枣无数。(如此奢华,难怪太宗不行封禅之礼,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高宗下诏曰:

属国家无事,天下太平,华夷居安,远近基隆,所以躬亲履历褒赞先勋,遂行上天应人、下允人望。禅社首以皇上初献,皇后亚献,越国太妃燕氏为终献。(燕氏系太宗妃,即越王李贞生母。)废稿秸陶匏,用茵褥罍爵。文舞用功成庆善乐,武舞用神功破阵乐。

十月二十八日,高宗既皇后武媚娘从东都洛阳出发,高宗率领文武百官,扈从依仗、武后率领内外命妇,封禅车连绵数百里,随行的还有突厥、波斯、天竺、倭国、高丽等国的使节和酋长。十二月九日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齐州,月底到达搏县,云集在梁父山下。派人在山下四处建筑圜丘性的五色坛。每个祭坛上都铺满江淮地区生长的三脊矛,编制而成荐神的席子,封土用杂土石,上方夹杂着远方进贡来的奇兽、飞鸟以及白山鸡等物,其台曰:封祭台。在山顶上铸坛广五丈,高九尺。名曰:登封台。在社首山铸八角方台,曰:将封台。台有五层,最下一层台是一块四方形的地面,作为供奉和祭祀群神和北斗的地方。祭祀完毕后,将剩余的肉都付之于烟火,祭祀用的牛是白色的,要将斩杀的鹿肉放入牛的腹中,再把猪塞入鹿的腹中。一起放在釜中加水烹煮,当晚就会有很美丽的光辉出现,到天亮时黄气上升与天相连。建造这些丰台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建筑了一月有余。

麟德三年(公元666年)二月,所有祭祀用品都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封禅泰山。前一天已经有皇子李贤现行上泰山,李贤带着数百名御林军上泰山之时,却看到对面的山峰上升起一缕炊烟,李贤疑虑到:泰山已经封山,不允许任何人私自登山,怎么对面会有炊烟呢?遂带领军队前去,却看到一个人在哪里生火在考野鸡吃,看那人年纪不大在十岁左右,脸色红润,头戴一顶毡帽,肩膀上上挎着一把木制的弓,背上背着几只竹竿削的箭,在他的胯下还有一把木剑,没有剑鞘。是一个猎户模样的打扮,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奇怪的动物,形状犹如是传说中的麒麟。约有三尺来高,身上花纹艳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哲儿。那日哲儿和子永、明利登泰山遇到官兵的阻拦,只有他自己登了上来,泰山之上多松林,绿郁葱葱,哲儿在松林之中歇息,并且从怀中掏出一块牛肉来食,那是他出门时带的,在这时,却看到一只头上长有一只角的奇兽,他的样子犹是麒麟,从松林之中向哲儿的身上扑去,哲儿纵身闪过,哲儿认为此怪兽是来扑食的,遂拿出木剑来向一角兽的腹中刺去,那怪物也甚是灵敏,纵身闪过,它并不是要咬哲儿,却是向哲儿手中的牛肉扑去,如此几个回合,哲儿却是明白了它的意思,便撕下了一块牛肉给那小东西吃,此后哲儿走到哪里,那小东西便跟着他,哲儿一个人也感到闷得慌,便和那个小东西在一起,哲儿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食物,何况又多了一个动物来吃,于是哲儿便射山中的山兔、野鸡来食,有时哲儿也摘些松果来吃,但那个小东西却是个肉食动物,不吃别的东西,哲儿便将肉留给了他吃,自己吃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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