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伯篇(十五)
子曰:“师挚之始,《关睢》之乱,洋洋乎盈耳哉!”
释义:
孔子说:“乐师以优美的动作起式,音乐随之缓缓响起,演奏到关雎的时候,各种乐器共同演奏达到高潮,那种美妙的声音和意味灌满了整个耳朵,真美啊!”
儿子,孔子是个全才,在那个时代,他自己喜欢的学科都可以学习到极高的水平。他认为音乐修养是一个君子必备的条件之一,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就是这个意思。成于乐并不是要你亲自去做,而是指对音乐的鉴别能力,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差的?这就需要对诗和礼的学习储备,当有了大量的储备之后,自然就会理解乐了。这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是形而上的无法说透的东西,就像你要知道一种水果是什么味?得自己亲自尝过,否则你永远不知道是什么味道。比如你告诉一个从来没有吃过杨梅的人杨梅是什么味道,可能你会说是酸酸甜甜的,但是大多的水果都有这个属性,如果面前有杨梅,吃一颗就明白了。但是你要让他给你解释杨梅是什么味道,同样把所有文字都搬出来也无法解释透彻的。所以若想知道其中味道还得自己吃。因此人类的语言和文字是有缺陷的,也正是这种缺陷导致了理解和表现的多样性。所以有了哲学。试图归纳总结这种差异性。
事实上论语只有一个主题: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去做“人”。做人的标准是做“君子”,君子是什么样子呢?就是综合素质的复合体,你得把仁义礼智信廉耻这些都做到了,那么也就基本达到君子的标准了,君子里面还可以往下细分。我们不再探讨。总之,既然君子是一个复合体,那么我们就得去多学,学得越多越扎实就越向君子靠近,这也是今天公司招聘员工时除一部分专业人才外,更强调综合素质的原因。
生活中我们面对的所有的物和事,都可以归纳为两个字:“道”和“术”。道是存在及其原理,术是怎么去做。道看不见摸不着,但又无处不在,只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可以大到没有边际,也可以小到空白,但又确实存在。老子是这样解释道的:“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大意就是道的存在早于宇宙而生,感受上道悠远而寂寞,不受任何事物的影响,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用字写出来就叫“道”,姑且或者勉强给他取一个名字的话应该叫大,大得看不见踪影,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离现实非常遥远,但是现实中的每一件物事上有都有他的存在。因此,道无法用具体的物事来定义和衡量,但是术不一样,术是我们专攻某一项工作的方法,只要术运用得当,你就会成为那一行的佼佼者。比如音乐家、画家、科学家、文学家、数学家、经济学家等等,对其本人来讲,是可以用价值来衡定的,所创造的价值越高,其本人的自身身价也越高。因此只要在自己喜欢的行当里去下功夫,就能有所成就。最不济也能成为卖油郎,可以娶一漂亮媳妇儿。那么这些家们之所以成为这个家那个家,显然他们在自己的行当里面付出了百倍的异于常人的努力, 他们在不断的努力中寻找“道”的存在,找到的时候就成功了,也就是说努力的过程就是寻找道的过程。这个问题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今天说得有些远了!
前面说过音乐是一种修养,孔子几千年前就已经强调,孩子,今天依然。在术上去攻,就会成为音乐家,但是如果条件不允许,那么我们至少得能欣赏,一个能懂得欣赏音乐的人,就不至于太俗气,不说彬彬有礼而后君子,至少在心情纷乱的时候,听听音乐能够让心安静下来,多好呢!我相信孔子的歌喉不会是顶尖的,但是他听见好歌的时候,往往会让别人再唱一次,自己好跟着合声,他常鼓瑟而歌,不是唱得有多好弹得多好,而只是自己热爱,听到一首好乐甚至忘乎所以,以至于三月不知肉味。所以他这样来评价这首曲子!
儿子,今天说得太多,奈心把他看完!
师:乐师,乐队领头人,相当于现在的指挥家。
挚:比划手势示意开始或者开始演奏引领。
《关雎》:乐曲主题名字。
盈:充满,漏出来了。形容满耳都是美乐。
201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