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老人

2020年5月17日梦

梦里我在参加一个户外文体活动。因为觉得无聊,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书。

从角落的房间出来,碰到了一个鹤发仙骨的独臂老人。老人骑着自行车,车前有一个大概四五岁小孩子高的环状小火圈,圈内中空部分火苗烁烁,肉眼看不到任何外在牵引,火圈和车之间始终保持距离不变,与车同速向前翻滚,所过之处不遗半点星火。

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导致老人稍微乱了心神。这一闪神的当口,小火圈不受控制的向我扑来,好在最紧急关头,火圈陡然转弯,驶向了旁边的草丛。老人定了定心,调转方向,离我而去,这次火圈走了很有韵律感的蛇形路线。

我隐约知道这是一种类似念力的神奇力量。

好奇心使然,我追了上去,缠着老人央求他教我驱使这种神奇力量的奥秘。最终老人不胜烦扰,答应给我稍加讲解。

只见老人双眸微阖集中精力,他的断臂末端随之释放出一些细小的黑色颗粒,在空中凝聚。这些颗粒在他意识的指导下,有规律得变换着不同的形状,慢慢散发出去。老人停下动作,转头对我说:“这是生命颗粒。”

接着他又摆出一些很随性的动作,也有一些细小的颗粒向天空中散去,只是这些颗粒,没有什么固定的形态,像烟尘一样飘散向远方。他又对我说:“这不是生命颗粒,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略作沉吟,试图跟上老人的思路道:“这是烟。”

老人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态点了点头:“你先研究明白,生命颗粒和烟的区别……”

说完就走了。

看着远去的老人我很着急,追着跑出很远,边追边喊,“师父,师父等一下。”

许是被师父这个称呼打动,老人听到呼声后停了下来,背对着等我下文。

我顺了顺跑的杂乱的呼吸,悄悄攥了攥拳,鼓起勇气看向老人:“师父,可以把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老人转过头看向我,深邃的双眸映入瑟瑟斜阳,踏破岁月流光,包罗万象。

瞬间即永恒。萧萧远树,一半秋山,阅尽自然兴衰,不远处,用生命颗粒描绘的一串数字挂在云端。

我看出那是一个座机号码,追问道:“师父,您用微信吗?”

老人摇摇头,“我不会用。”

“好的,师父,我会给您打电话的,如果您想学用微信我也可以教您……”

老人没再回应,重新跨坐上自行车,如初遇时那般驱着火圈渐行渐远。

落日残霞,老树寒鸦。西风袅袅吹起衣袖,师父的背影落寞又寂寥。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孤独的老人,一个人感受着无敌的空虚和寂寞。

高处不胜寒。

我暗下决心以后每日都要与师父联系,用持之以恒的关心和笃信好学的赤诚来证明自己。孜孜以求勤耕不辍,希冀有朝一日能温暖他那颗冰冷孤寂了许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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