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晚上十点多,刚刚和文友芸芸聊完天,心里难以平静。经过她的同意,我想写写她那个愧为人父的父亲。
认识芸是在一个文学群里,因为群里有规定,群名必须用自己的微信名和坐标。但我在群里见到她的坐标在上海,我加了她微信,我们相互问好后,聊着聊着才知她也是来之安徽的新上海人,与我的家乡一江之隔。
她的家乡在芜湖市郊,因之前,她读过另一位文友写过我的文章,她说她佩服我的坚强,不向命运低头的精神,说我和她妈妈一样坚强,扶持俩孩子成人。
也许同是家乡人,也许是文字的缘,我俩彼此有份共鸣,她向我说起她自己原生家庭的故事。
她说她姐弟二人,她母亲为他们付出了所有的母爱,她恨她的爸爸。我问她为什么恨她爸爸,她说,在她的记忆中她爸爸常打她妈妈,后来就不和她妈妈联系。
她的家乡在江南鱼米之乡,她爸爸是个聪明、有眼光的人,开始在家乡做些卖大米的生意,那是九十年代初,改革开放的春风刚吹佛到江南大地上。她爸爸在家乡赚了第一捅金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上海,她父亲和当地一个卖大米的女子合伙在上海租了一个门面房,开始把家乡的大米运往上海零售的卖,因为大米质量好,她爸爸也诚信经营,生意越做越好,她爸爸把零售的业务做成了批发的业务。
当时芸芸母亲在家乡照顾她和弟弟读书,只有放寒暑假时,她的母亲才带她和弟弟来上海小住,但每次见到的是她父亲和母亲吵架,把她母亲往死里打,从此后,她姐弟二人就恨他们的父亲。
稍微大点的芸芸从她母亲与父亲吵架中得知,她的父亲与那个合从做米生意的女人走到了一起,和她母亲吵架就是逼她母亲和她父亲离婚。听芸芸说,她读初中时,她父亲就不想让她再读书了,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叫她初中毕业了学个缝纫技术,和村上女孩一样到沿海城市去打工。
而芸芸是个眼光远大的女孩,在她妈妈鼓励、支持下,她坚持读书考上了学校,她弟弟考上了大学后又考上了研究生,那是九十年代末。
当我问她,你爸那么早做生意,肯定赚了不少钱,她说,她爸的钱都在外吃喝玩乐花了、被那女人用了很多。
在她母亲与她父亲争吵中,迫于她爸爸的哥哥、姐姐压力下,95年在乡下建了一幢楼房,在当时的农村算是个大户了。
人作有祸,天作有雨。
芸芸的父亲在家乡造好房子过后,去了上海,再也不与她母亲联系,也不管一双儿女的生活,把之前的店面搬迁到了上海另一个区,不让她母亲找到他。
芸芸的母亲是位刚强之人,趁芸芸和她弟弟在外地读书的时间,她母亲也来到上海做起了生意,和她的姨娘合伙卖早点,赚钱给她姐弟二人读书,其间有十三年时间,她父亲不曾回家,她和她弟弟走上工作岗位,以至她姐弟二人成家立业,她父亲不管不问。
芸芸对我说,她姐弟二人恨父入骨,情愿在外养女人,花天酒地,也不管她娘儿仨人。
“离天三尺有神灵”天地万物都有因果关系。
芸芸说,她对她这个父亲也视着不存在了,自从2001年起,她爸爸不再与她娘仨个联系。
毕业后的她先去了宁波工作,因为她母亲在上海做生意,她又来到了上海一家公司做财务工作,认识了一位优秀的广东小伙子,与他成家立业,而她弟弟研究生毕业后,回到了家乡芜湖工作,在一国企单位,在芜湖成家立业,而她的母亲也放弃了生意,回到芜湖帮她弟弟带孩子。节假日,她弟弟和弟媳在家,她母亲就去搓搓小麻将或跳跳广场舞,生活过得舒适、平淡。
当我问到,你父亲还在上海做生意么,芸芸又告诉我后来的事。
2015年,她父亲开车在送货的途中,发生了车祸,因为没买车险,她父亲赔光了尽有的积蓄,身无分文的他,又回到了家乡,去年又脑中风住进了医院,我问芸芸,那你父亲现在靠什么生活,芸芸说,她家的田地被村里收回去,统一去规划种地,每年有点租金和大米,不多的,平时她大姑、大伯、还有她堂姐帮助些。芸芸曾偷偷给过她爸爸几千元,她说,虽然恨他,但看到她父亲如此落难,又于心不忍。但她弟弟就不会同情她父亲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用“活该”二字形容她父亲也不为过,这也许是她父亲年青时太作,不为家庭作想,不尽丈夫和父亲的职责,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也就是佛语中俗说的报应吧!
现在芸芸父亲很少出门,村上人也不愿与他来往,当年那个叱咤风云,财大气粗的人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靠别人施舍度日,真乃是“十年河东又河西”。
一个人要懂得惜福、知福,为家庭为社会尽心尽责,老天也会垂青于你,古人云:人在做,天在看。
希望芸芸的父亲在反思自己的同时,自己救赎自己,能得到他子女和妻子的谅解,能过上一份安稳的晚年生活,而不是一个人孤老在乡下的老屋里。
齐悦社群更文第55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