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群里很热闹,之后,像往常一样,跟我家夫君闲聊着。我许的愿望是,希望他会永远爱我。他说,那当然会实现。我相信会实现,所以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然后撒娇,晚安。
闭上眼睛以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反复缠绕的梦魇,大雪覆盖的冬天,鞭炮在炸裂,却没有响声。我记得在一个荒唐的年纪里,有人跟我说,别说永远,因为永远不可实现。低到尘埃里,就像雪花飘飞洒落,却又了无音响。
我不记得我在想什么,昨天我在想何瑶,想我们喜欢同一个男生,然后她让给了她,我们以为爱情可以相让,以为相让就是对友谊最好的成全。那些同她在一起消磨的时间,我曾永远也不会想,有一天,我会用带着电影胶片的色调去回忆,那些犹如在被大山环绕的小镇里生活的岁月,那些无数个一周最末的一天,犹如一日的黄昏。犹如冬日清冷的寒夜里雾蒙蒙的白昼。我好像,触碰到了那时候的空气。
那么刚才我在想什么呢。我没有像所有以往的晚上一样,在无法安眠的夜晚吵醒他。我好像在被无数旧日沉重的包袱碾压。在我睁开眼睛拿出那份按键的光亮的时候,我看到了两分钟前何瑶发过来的消息。18岁生日快乐。黑暗里均匀的呼吸声中,有两行奇异的光在闪。好像18岁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她同我一起度过的青春,她在帮我留住。
大概也只有与你一同度过的人,才会让你生出一种虽是看一部温柔的爱情电影却如站在河岸的这头眺望那淙淙远逝流水一般的感情吧。
有一个跟我同一天生日的人,他跟我说,他正在外面,和家人一起。但刚才在哥哥的动态咯发现,他和他在一起。他没有和家人一起。我也没有,我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那已经远去的热闹,就如同当年的“别说永远”一样,不说,什么也不说。
可我偏要说,我会对我的夫君说,不厌其烦的说,固执的说,他会一如既往深情的回复我,无奈的肯定我。即使我曾倾羡那堂堂七尺男儿的鸿鹄之志,曾惊艳那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寡言的胸中丘壑,但我自己,也可以。
就这样吧,早上要六点五十要起床,别赖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