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琦山看着那略显年代感的房子我突然想到"炊烟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我觉得哪里不太对他们游赤壁哪来的炊烟,然后反应过来我记错了,是余音袅袅。
不过转念一想,这种炊烟袅袅的归园田居的生活已然渐渐从我们生活中淡出,想到余光中先生在《听听那冷雨》里写到的白墙灰瓦的古屋也是渐渐消失,"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所珍惜的终将辗转零落,如同昨夜花火"
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现在却已是难觅踪迹,小时候每一天都很漫长,仿佛永远不会天黑。
小时候觉得阴森森却又充满好奇的林子现在也早已被红砖黑瓦所取代。
说那么多其实我只是想吃烤红薯了。从空气中飘来的隐约有些像是秸秆燃烧的味道,一瞬间我想到的是那冒着灰黑色烟的烟囱,那随风而来的饭菜香;想到在稻田田埂上的小火堆。水稻早已收获结束,留下的是低低的染上些许暗色的黄色粗跟。旁边还有秸秆扎成一束一束垒在一起堆成小茅屋的模样,"茅屋"屋顶便是一束朝天放置的秸秆,它的顶端在不久之前还缀满金黄而饱满的谷粒。
我是一直烤不好红薯的,点火于我而言便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果正值秋高气爽持续数天的天气干燥,点火倒也不难,可偏偏每当我回到这个小乡村,每当我想自己尝试一次烤红薯,总会遭遇许多不如人意。要么是昨夜正下过雨,秸秆堆只有最表层的些许是干燥的,田埂上虽然时常可见干枯了的草木,可这时也泛着些许的潮气。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在田地里到处撒欢的小豆丁,在饭点时才依依不舍的和小伙伴告别回家,刚到家中外婆和我说"快去田里看看,你外公在给你烤红薯,现在应该已经熟了,再不去说不定就没得吃了。"我又开心的哒哒哒跑到外公的田里,在两块田垄之间一个不见明火却还在冒着烟的火堆就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挖出红薯的时候我记得分明,火堆低下还有些许冒着红光的木炭,不知是什么烧成的。这大约便是我至今不能成功烤红薯的问题所在。单靠秸秆是很难持续燃烧很久的。更别说红薯最后是在火堆里煨着的才熟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