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城市的记忆》,蒋勋老师举了两个相反的例子,一个是留不住记忆的城市台北,一个是保留了一百年来许多人记忆的巴黎。
台湾比大陆早发展30年,蒋勋老师记忆中的五十年代的台北与我记忆中八十年代的内地城市有点像,“街上牛车、人力车、汽车飞驰的汽油味混合尘土飞扬”,“许多吃食摊的各种气味混杂”……很熟悉的印象。而台北的记忆一次又一次被粗暴摧毁的故事同样发生在了内地,历史惊人的重复。
然而在西方,一个个上百年的城市甚至小镇比比皆是,延续着一代代人的记忆,甚至战争也未能摧毁。巴黎是典型代表,它让蒋勋老师感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觉得回到巴黎是回到他二十五岁。一个城市能让人有这样的感觉,确实是有温度的。
想起我的大学在高校合并潮时被合并搬迁到了另一所高校,新校区宽广优美,建筑气派崭新,虽然老校区面积有限,建筑老旧,可是那沉淀着我的青春岁月和记忆,它搬走了,宿舍的彻夜卧谈,食堂的周末舞会,操场的露天电影,校园的广播……感觉那段记忆快被压成真空了。而蒋勋老师可以回到他的二十五岁,一直坐在那里,听着河水,听着每一小时教堂的钟声,是多么的幸福!
我相信,“记忆像曾经握在爱人手中的一枚硬币,掉在城市角落,找到的时候,还感觉得到爱人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