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23日 星期三
文/湖畔书苑·常臣臣
秋栾
几场秋雨，打落一地枯黄的“小灯笼”，从春之红叶、夏之黄花到秋之艳果，一场盛大的绚烂就此落下帷幕。
注意到政府广场上这几棵栾树，是在这个漫长的“夏”季，在某一天下班的路上，风吹落一地稠密的黄色小花，抬头一看，树梢摇曳间，一簇簇鲜嫩的黄色从茂密的绿叶丛中升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刚抽长出来的嫩黄新叶。通过扫描识物知道了它叫栾树，又名摇钱树、金雨树，归属于无患子科栾树属植物。那一丛丛温柔的黄色是它夏日里的盛放，小巧玲珑的黄色花朵，密密匝匝地挂满枝头，不似春花般娇艳，俏丽而含蓄，宁静而淡雅，微风拂过，花瓣飘落，恰似下了一场美丽绝伦的金雨，“金雨树”之名由此而来，真可谓“一树能占十月春”。
不待花落尽，葱绿的枝头便会挂上一串串红彤彤的别致的小灯笼，这是栾树的蒴果，果实初期为翠绿色，继而转白，成熟后逐渐变红，内有黑色球形的种子。和容易被错过的黄花相比，栾树艳红锦簇一般的蒴果更为引人瞩目。十月以后，像火一样在栾树顶端燃烧起来的艳红色，红绿相衬，青黄相接，令人忍不住驻足欣赏，流连徘徊。此时，有叶尚绿、有花正黄，有果乍红，绿、黄、红三季三色共荣于一枝，绚丽多彩，层次分明，勾勒出秋日的斑斓画卷。
宋朝诗人贺铸曾写道：“鼓声迎客醉还家，社树团栾日影斜。共喜今年春赛好，缠头红有象生花。”自从认识了栾树后，便总会在不经意间与它绚烂的身影相遇，公园里、街道旁、村庄里、山峦间，红艳艳的果实如同缠头花般明丽耀眼，一半开在树上，一半落在风里，光影斑驳中绰绰灵动、楚楚动人。很喜欢栾树的花语“奇妙、震撼，绚烂一生”，我来过，明媚了春，温柔了夏，惊艳了秋，在冬季里酝酿下一季的璀璨。四时有序，万物有时，生如栾树，无患无忧，绚烂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