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找到孟昭训时,我抓住他手臂,他的脸仿若黑炭一样。
“干嘛还不开心?”
“没什么?”孟昭训垂眸瞥我一眼,唇角微勾。
“孟昭训。”我郑重地叫住他。
孟昭训闻言微顿,狐疑地看向我,“你以前不都是叫我阿训吗?”
“我想告诉你,哪怕,你父亲看不起你,你也要活出人样,证明他是错的。”看着他澄澈如星芒地眼眸,一字一句。
孟昭训趔趄地往后退半步,眼眸游离,“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沉默着,想让他消耗这句话。
笑着回答∶“没关系,以后慢慢明白。”
“以后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我伸出手摸着孟昭训的头。
被他用手挡住,偏头躲开,眼眸不断上下游移就是不看我。
“你比我还笨,还要教我,小心让我更笨。”
“谁说的?”我听到这句话,感觉羞恼,追着就要打他。
孟昭训腿长,跑得快,一时半会既然追不上他的步子。
那一天虽然有插曲可我们却过得很开心,仿若他爸爸的到来只是个插曲。
可却还是有什么在悄然改变,孟昭训虽然不会躲着我,可我他去我们秘密的基地次数减少。
甚至还阻止我喝酒,也不让我打台球。
我总感觉孟昭训变了,可我也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变了。
直到有一天,他兄弟江壤打电话给我,说孟昭训喝得烂醉发酒疯时。
接到电话,我便跑出家门四处寻觅他的踪迹。
在一个酒吧门口地路灯街角看到他,他单手握住酒瓶,另一种手揽住灯柱。
在那儿又哭又笑,眼泪嵌在眼角未落下,昏黄地路灯喝酒吧门口地霓虹都不断照在他的身上。
把他背影衬托得孤寂又落寞。
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听他絮叨。
他迷离地眼神似乎在聚焦,“你是谁?”
“夏曦。”我回答很干脆。
孟昭训听完,脑袋开始摇晃,念着我的名字,也就那一刹。
瞳孔收缩,他拍开我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你走开,我不要你扶。”说话含糊,嘴里还打着酒嗝,面上潮红一片,白皙地脖子都变成一片火红。
他走路有颠三倒四,我却不敢搀扶。
只能跟在他身后,我不知发生什么,为什么他喝得烂醉。
可每当他摔倒我还是会忍不住扶起。
翌日,他早就把这件事忘记。
可对我的态度却也有微妙变化,我也说不出,总觉得猛昭训好像有意要撤离似的。
晚自习时,他们说猛昭训没来上课,我也不清楚。
走在放学回家的小巷,一个孤单地身影拦住我的去路。
他穿着一件米风衣,内里是一件长袖衣。
路灯很暗几乎看不见,他伸手拦住去路,我也想跟他说句话。
我抬头看着他,“阿训,你这几天怎么了?”
孟昭训伸出手,把手指放在红绳️用力扯动着,普贤菩萨地吊锤也随之掉出。
脖子被他勒得青筋显露,一圈红痕,可他却依旧执着扯着。
眼里是泪水,“我不配带这个,我不配带着个。”
“我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他断断续续说着,葱花她嘴里我知道他最开始帮我是因为我像他母亲,并不是长相,而是那双眼睛,那股韧劲。
他滑跪到地上,痛苦嘶喊∶“我凭什么把你当我妈替代品,你就是你啊,我不愿意承认我陷得太深。”
“我太脏了,配不上你的好。”说着,他眼中沁着的泪水似乎在在一个承受不住似的行眼眶滑落。
“孟昭训,没有人绝对干净,我当时也利用你。”我缓缓蹲下,与他平视。
在他继续撕扯红绳事,抓住他手背,神情认真,“所以你配得上,你怎么都扯不下来,就证明普贤菩萨已经认主,你如果想结束这段关系也没事,这就当我送你的。”
“小曦我……”孟昭训喉头哽咽,喉结不断滑动,他脸颊有两坨红晕,似乎刚喝完酒。
“呢不用说了,我理解,毕竟我当时也是想让你庇护我,我们没有对错,只是都太害怕被伤害。”
孟昭训听完,胸口剧烈起伏,喉结滑动地频率加快。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孟昭训一把搂住我,声音抽噎,“对不起小曦,我舍不得,别走。”
他把我抱得很紧,似乎想把我镶他身体里。
身体也一抽一抽地,我的肩头潮湿一片。
我知道他在哭。
我拍着他背轻轻安抚,“我不走,我一直都在。”
题外话∶这篇文准备迎来完结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