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节,又称祭祖节,一提清明必思已故之人。
说来奇怪,每年清明时节总会雨纷纷,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天空暗沉,山路朦胧,放眼望去,万物像一位即将揭开面纱的姑娘,羞羞答答,欲遮欲掩。暖暖的,让你一阵激动,凉凉的,让你幽思深远。朦朦胧胧中,那山,那水,那路,那村庄,还有那路上行人,不经让人想起往常不常想起的人。
不常想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
爷爷走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过生日,已然成为回忆。而关于爷爷的故事历历在目,我什么都没有忘,只是有些事情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我和爷爷只相处了五六年的光景,记忆中他微胖,话不多,人勤快,面善,经常戴着一顶帽子,走路不算快,身体还算健朗,而我和他相识的时间不算长,他却一直把我当做亲孙女,待重孙子更是亲。爷爷的小房子和我们家有几分钟的路程,他会在清晨时而割上两斤肉,时而买上两斤鱼,时而剁上两斤骨头,拎到家里让我们享用;会在傍晚买上几个馒头或几个烤红薯让重孙子解馋解饿。
那年冬天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缓慢了,身体越来越重了,走一段路就要休息片刻,精神却还是一如往常,他的姑姑还健在,想着爷爷定能一直健康下去。直到那天早晨,一切都不再有。一个电话响了:爷爷摔倒了。本以为就是摔了一跤而已,立马叫上车,儿孙陪他去就医,我们在家等消息,不曾想进了医院就再也没有出来了。第二天,报信的人说检查了没什么大事,于是放下心来准备过年,哪曾想傍晚再打电话回来时人已不再,听父亲说爷爷一直吵着要出院,至于为什么就这么突然就走了,也许是住院时受旁人的影响,心脏承受不了那种刺激,就这样,一去不复返。
爷爷出殡那日也是爷爷的生日,薄阴雾雨,亲朋好友都不远万里赶来送爷爷最后一程,所有的伤心一触即发,是不舍,是惋惜,是悔恨,生前的陪伴太少,连照片都没有几张。
从此以后关于爷爷的事情基本只字不提,只待清明时节,为爷爷扫墓,所有的事情埋藏在心间,你亦懂我,我亦懂你。
人虽然走了,却更发提醒我们一生很短,一睁眼,一愣神,一叹息,就是一天;一个日 ,一个月 ,一忙碌,就是一年;一弹指,一邂逅,一奔波,就是一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会先来,也许我们该学会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