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傲雪如梅
2018年1月24日 星期三 腊八
寒风刺骨的一天
“腊七腊八,冻死寒鸦”今天是腊八节!是北方太行山区今年最冷的一天。
在这个严冬的早晨,玻璃窗上结满了厚厚的冰花,刚泼出去的洗脸水,一眨眼工夫就冻得像石块那么坚硬。
屋外房上,树上,地上都被薄薄的白雪覆盖着,刺骨的北风不停的刮着,发出尖厉的呼叫声啊,这真是一个滴水成冰的冬晨。
冬天的乡村,由于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萧条,天气阴沉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
寒风呼啸的冬晨,村子里是那样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叫的声音,休闲在家的人们都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赖在床上,等着妈妈做好饭的叫喊声。
上午的9点多,由村东头转来了一声声悲惨的哭声,伴着呼啸的北风,在村子里回荡着,悲惨的哭声传在人们的耳朵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偏僻山区的农村,居住的多数是留守儿童和老人。
听到外面时隐时现的悲惨哭声,正在家里吃早饭的人们,放下碗筷,穿上厚厚的棉衣,戴上帽子,裹上围巾,迈着急促的碎步朝传来哭声的方向走去。
寂静的小山村一下子显得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人们踩着薄薄的积雪,生怕脚下打滑,互相搀扶着,弓着背,迈着蹒跚步子,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听声音好像是王家老太哭声,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这么悲伤的哭泣?
爱管闲事是农村人的一种习惯,农村人有爱看热闹的习惯。他们带着疑问,循着哭声的方向走去。
哭声越来越近,正如大家所猜想的,正是王老太太的声音。
“二儿呀,二儿呀……我苦命的孩子呀,昨天晚上你还和妈妈有说有笑,问寒问暖,一家人热热闹闹在一起吃饭,今天早上,妈妈怎么就叫不醒你了……”
王老太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哽咽声,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王老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娶妻生子,家有一辆小货车在农闲的时候,贩卖点干货做点小生意,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二儿子今年28岁,还没有成家,中专毕业后在外地打工。在农村28岁的男孩子还没有结婚,就算大龄青年了。
今年冬天,王老太两口子,硬是把在外地打工的二儿子叫回家里。说儿子在外面混了5、6年,也没混下个美好前程还耽误婚事。
现在农村条件好了,只要人勤劳,家庭富裕,小伙儿长的俊秀,不愁找不到好的老婆。
二儿子硬不过父母的软磨硬泡,每天打打电话的唠叨声,结了在外地打工的工钱,办了辞职手续,带着在外打工的辛苦钱,交给了妈妈,准备和家人在一起过个温暖团圆的春节。
王老太盼望已久的二儿子,终于听父母的话回到了家里。妈妈满脸洋溢着笑容,晚上给儿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一家人围坐在饭桌前亲亲热热、又说又笑地谈论着,尽快给二儿子找个好老婆。
王老太家住的是平房,冬天取暖不是暖气,屋子靠生火炉来取暖,看见儿子回家啦。王老太把好久没住人的东屋收拾干净,找来柴火把火炉烧得旺旺的,加上了煤炭,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崭新的被褥把床铺好,让儿子回家感到家的温暖
收拾停当,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又聊了一会,看见一路颠簸坐车回家,有点困意的儿子,王老太给儿子打来了洗脸水,安排儿子早点洗脸睡觉。
王老太还叮嘱儿子,明天早上不要早起,难得回家睡个懒觉。等她熬好八宝粥,再叫他起床吃饭。
今天腊八,王老太早早起床,泡好各种豆子,找来红枣、花生……怀着喜悦的心情,给儿子熬制甜甜的腊八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精心熬制,甜甜蜜蜜、浓浓稠稠飘着妈妈味道的腊八粥终于熬好了,王老太兴致勃勃的把腊八粥盛在碗里。
盛好粥,她来到东屋门口,喊了两声二儿子该起床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不见回声。她双手端着腊八粥来到东屋,边走边自言自语说,粥要趁热吃才香。
推开房门,家里有一股煤气的呛味,她心一慌,手一打滑,腊八粥撒在地上,溅的到处都是……
她像疯了一般的跑到床前,看到儿子双目紧闭,全身僵硬,她双腿一软,趴在床上,摇晃儿子僵硬的身体,嚎声大哭,原来儿子昨天晚上煤气中毒死了。
儿子的死对王老太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母子俩才刚刚见面,只一个晚上的时间,就阴阳两隔,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凄惨的哭声,在偏远的小山村,寒冷的腊八节早上久久回荡着,让人听着于心不忍。
每年秋末冬初,都是煤气中毒的高发季节,煤气中毒通常是指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常在意外情况下,特别是在睡眠中,不知不觉侵入呼吸道,通过肺泡的气体交换进入血液,并散布全身,造成中毒。
每年的火炉取暖,如果使用不当会导致煤气中毒,火炉取暖会给很多家庭,留下心灵的伤痛。
要想预防中毒,关键是门窗不要关得太严,或安装风斗烟囱要保持透气良好。
还有可以买一个一氧化碳报警器,预防煤气中毒。
每年冬季来临,有关生炉子取暖,而煤气中毒的事情都在不断重复上演,安全成了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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