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雪花飞舞,真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我站在窗台边,望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忽然想到了童年的雪。
童年时冬天的雪似乎特别的多。有时半夜熟睡后下,有时正在教室上课时下,有时放学的路上就下,这时我远远的就能看见奶奶在慌忙的抱柴火,放下书包,我把奶奶收拾好的柴火一点点抱回屋子,一趟趟的奔跑中,我仰起头,任由那大片的雪花落在脸上,冰冰的,凉凉的,有时候还张开嘴巴等待雪花落进嘴里,尝尝它的味道……
不一会,雪就盖满了院子、屋顶、麦草垛和树梢。
我喜欢扫雪,戴上围巾,手套,用扫帚把雪花一遍遍的扫着堆起来,让奶奶不用担心走路会摔倒。手冻的手红红的,脸冰冰的,使着劲,身上倒暖暖的。奶奶不停的提醒:“别扫了,还下着呢,扫不完的”,喜欢干的事情,我不会停下来,还是带劲地扫着,一口气把院子和大门外又扫了一遍。回到暖和的屋子里,一会手就热呼起来,脸也成了红苹果。
走出院子,我来到大门外,大门外静的出奇,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有白茫茫的雪花扬扬洒洒,落在大路上、草垛上、树梢上和它能落的所有东西上。不知谁家洗的几件衣服还晾在门外的铁丝绳上,已冻的冰硬冰硬的,底下还垂着长长的冰吊,几只麻雀唧唧地飞来飞去,打闹着在这冰天雪地里寻找一点吃食,老远跑过来一只小狗,在平坦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串梅花印。
抬头看看远处朦胧的沟山,雪花斜斜地倾倒着,似乎很快就会把那沟山填平,黑黝黝的沟山全成了白色,隐约可见的土楞台阶像是被雪花分割的梯田。
和小伙伴们走在上下学的路上,我们都穿着用棉花做的厚重的棉衣和棉鞋,早把冷忘在了一边,俯下身子在一片平整的雪地里,双手围着捏成一个大大的雪球,握在手里,冰冰的,滑滑的,还不停的用嘴巴去啃啃。男孩子们放学后来到一个长长的坡口,几个人的书包摞起来放在一边,迫不及待地“溜坡坡”去了,他们或单独表演,或排成长队,相互搭在肩膀上,有人喊一声“走”,他们便一溜烟的从坡的这头溜到了那头,然后稳稳地停住了,围观的人群送上震耳的掌声,单独表演总是因为有人心急相跟的太紧会一起摔个大跟头,引的一片笑声,欢声笑语间总是会忘记了时间,害的大人们到处打听他们的下落。
童年的雪是甜的,是温暖的,是不会融化的,它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