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医生问病房里的病人。
“吃了药后眼睛花。”老太太回答。
照顾老太太的中年妇女迅速把今天早上的药袋递过去。医生看了看，及时作出回答：“这几种药都是针对你的病情开的，不会导致你的眼花。”
老太太没做任何反应。
“你的手抖缓解了没？”医生接着问。
“我也不知道。”老太太回答道。
医生向老太太身边的中年妇女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是她儿媳妇。”
“她手抖多长时间了？”
“不知道，我从认识她到现在就一直抖。”
“他们家族里有手抖的人吗？”
“她妈妈手抖，她弟弟手也抖。”
“她的子女手抖吗？”
“我老公手也抖。”
医生转头对他的两个徒弟说：“这种手抖可能会遗传，在他们家族看来就是男的女的都有可能遗传。”
“医生，这种手抖会影响智力吗？”
“很少，但不排除。这种手抖有60%的是遗传。”
医生带着两个小青年边聊边走。
“所有的病人家属都害怕这种遗传会给自己的孩子带来这样那样的影响……
儿媳妇的表情木木的，眼神是呆滞的。
“我当年的选择正确吗？爱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这些知识？”
“无知太可怕了！怨不得别人！”
“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婚姻究竟给我带来了些什么痛苦？”
“我可怜的孩子！”
“这么多年来，为了孩子，我忍受了他们一家的欺辱，到头来，孩子的病因竟出自他们的家族病！”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中年妇女一一老太太的儿媳似乎在自言自语，也似乎在对病房里的人说。
病房里一片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