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

            我的爷爷是一位的牧羊人,从我记事开始直到爷爷去世,记忆里都牧羊人的传奇事迹,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在今天,还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牧羊人的高尚品德。

              有一年四月份,爷爷跟我一起去河坝边放羊,即将日落西山准备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的庄稼地边上让出来十二只羊,竟然没有人管,我们也没挡得住,仍由她们跑进了我们的羊群,没想到,这一进来竟然让我们一家人管了十三个月,这十三个月后由原来的十二只羊变成了二十三只羊,爷爷自始至终细心照料着,比自家的羊还要看得紧,五一劳动节过完没几天,哪些羊的主人才找到我们家,虽然爷爷经常四处打听也没啥结果,还好羊的主人终于找来了。

          原来一年前他们一家赶着二百多只羊去山里,因为数量较多,直到山里以后才发现少了十二只羊,由于不知道在哪儿丢的,着也就无从找起,后来也就自认倒霉,断了寻找的念想,前两天他去市场卖羊,听羊贩子说起了我爷爷捡到羊的事,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我们家的,爷爷简单问清十二只羊的情况后,不带丝毫犹豫尽数二十三只全部还给人家,那人死活不要这么多,最多赶走十只就行,他哪儿是我爷爷的对手,爷爷几句话说的那个人闪烁着泪花,赶走了自己的二十三只羊,此后每年都会过来看爷爷。

          还有一年爷爷去隔壁的队上放羊,回来以后发现两个月大的跟着羊群出去的小羊羔不见了,爷爷很喜欢羊,每一只羊他都很清楚,像朋友一样,都记得他们的声音和长相,爷爷不甘心就这么丢了,后来骑着毛驴在隔壁队上有羊的人家找了个遍,最终还是没找到,说来也巧,第二年爷爷再去隔壁放羊的时候,看到了当年丢失的小羊羔,如今已经是羊妈妈了,那个人刚开始死活不认,他完全没有想到我的爷爷又如此犀利的眼睛,一个小羊羔变成了羊妈妈他都认得如此清楚,最终那个人无话可说,虽然嘴上不承认,羊也没有还给我们,但是后来那个人把此事传的近乎神话,直到现在家里人说起爷爷来都跟佩服。

            那年秋末冬初的时候,爷爷已经七十三岁高龄,临近年底,爷爷的病情恶化,去检查才发现是胃癌晚期,随后不到两个月,人就走了,临走的前半个月,家里的羊圈被人掏了一个大洞,把五十多只羊偷走了,第三天父亲找到了偷羊的贼,羊已经找不到了,那个人竟然是半年前给我们家放羊的伙计,亏我还把他一直叫小马哥,当自家人对待,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爷爷已经到了临危之际,知道了羊被偷的事儿,眉头深锁,没有说话,我能看得出,爷爷的心有多痛,他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前定,不要为难那个人,都这样了爷爷都没有骂他是个贼,没过多久,爷爷就走了。

        爷爷走了以后,送行的人足有二里地,他们也都来送葬,办完丧事后父亲对我们说,羊被偷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就当是它们跟你的爷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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