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的过去/铜锣湾/洛克道(一)

窗外飘来春末夏初的晚风。夜阑人静却也会被间中的公路噪音所搅乱。从远处的夜景里拨开维港幽静的海,看不见船只却见几点零星的光于海面上悠然飘荡。对面是港岛的霓虹和不息的车流,那片热闹被阻隔在对岸。

已经搬来九龙已有段日子。时不时也会回想之前在洛克道的一幕幕生活。那为什么我就会搬到洛克道了呢?

“这个是张总的电话,你记一下,一会儿给他去个电话,安排个合适的时间面试。” 电话的另一段是远房的热心的亲戚,她安排我到一家公司工作。我感觉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直到我写这段文字的时候,也如是认为的,仿佛我又回到了那个编制的回忆,那个有斜阳有斜雨的洛克道。

张总并没有出现,他让我联系另一个曾经理。那个阴郁的下午,似乎太阳只有照在我心坎。初次见面,却也不打算在一场庄重与严肃中开场。为了排除任何明显的褪色或皱痕,我找了找衣橱里那几件最新的衬衫。这时,我决定不用冷色调的,于是套了件红色条纹衬衫,不过可依旧配搭卡布其色的休闲裤,踏帆船鞋。对于衣着,不才没有什么研究,参照一下街上和写字楼的达人们,依葫芦画瓢罢了。

我沿着洛克道向着发梦的地方去了,漫步,轻快。就快到天桥了,快到入境大楼了,沿着天桥进入入境大楼,再转扶电梯下去,向右直走便是汇安中心。这汇安中心内有的是投资工资,咨询公司,会计所,等等,各类业务,规模大大小小;乍一看那些名字,每个都会肃然起敬。这新公司也在这座大楼里。办公楼的底层有一间Delifrance

记忆,一台时好时坏的录相机,似乎只记录到此。

我很迂的坐在被射灯点缀的会议室内,把简历上的各项内容叙述一次;对于曾经理的问题,我似乎又非常愚地接连回答不知道。“昂山素季唔系越南人咩?” 是的,曾经理对于他是泰国人的回复非常惊讶。我认为这是我许多面试中最糟糕经历之一。一阵关于业务和在港生活的闲聊后,他问我何时方便过来上班。我说下周一。他说:“好”。于是这个走后门的面试过场就这样结束了,愚笨而又愉快。轻松地迈着步子,走下汇安中心的每一节台阶;我兴奋地给某个姑娘一个电话,喜悦地谈论这这桩面试,也喜悦地幻想着一个有她有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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