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听张笑宇讲:金钱怎么催生了现代化

张笑宇的普通话,带着方言味道,又想不起来是来自哪里,有点李琦的味道。初听他讲话有点艮,再继续听下去,思维缜密,继续听学贯东西,故事信手拈来,又自如地回到自己的思维导图里,再听,声音很可爱,暗暗叫好。

他的新书是《技术与文明》是今年3月出版的,2021年亚洲图书奖。该书摘取了历史上的15个故事,有2000年前的蒸汽机,有险些成为教会宣传工具的印刷机,也有我们今天热议的人工智能。在这些故事里,有些意义重大的技术进步生不逢时,被湮没在历史长河中;有些技术在刚发明之时没能引发什么波澜,后来才偶然与某种社会力量相结合,引发了革命;有些社会力量则在不自觉中培育了技术进步的土壤,假以时日,它会带来人们意想不到的变化。技术能够极大程度地改变我们的生活,改变历史的走向,改变人类的命运,今天人们对此已经毫不怀疑。但是,技术与文明之间的互动关系,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张笑宇,山东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后赴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攻读博士。现为华东师范大学世界政治研究中心研究员,上海世界观察研究院研究员。

时隔半年,该系列的第二部《商贸与文明》,以商贸与暴力的博弈为主题,讲述了现代社会诞生之前,商贸集团如何营造商贸秩序,并实现正增长。

在得到的启发俱乐部,张笑宇对《商贸与文明》这本书做了精彩演讲,让人脑洞大开。

我们司空见惯的金钱,权力,是从哪里来的,怎么成长起来的。

在农耕时代,大家都没有钱。我们小时候都学过,最初是以物易物,后来把贝壳当作钱,再后来有了铜钱、银钱、金钱。金钱最初是从哪里有增值效应的,张笑宇说是从长途商贸得来的,长途有了风险,这部分风险成为了增长的那部分钱。权力最初是从哪里来的,权力是历史上的商人一点一点买出来的,长夜孤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人,我负责商贸,你负责秩序。秩序安全形成了权力,最初原来是这么个逻辑。

还是引用杜君立老师的书评吧,更全面,更权威。

人类文明中最大的财富就是个人。个人的想象力、创造力、天赋和努力,是社会幸福和文明前进的最大来源。现代社会之所以能成为现代社会,正是因为现代社会尊重、嘉许和捍卫个人的权利,从而使得每个人都肯为社会贡献自己最大的价值。

传统社会以农耕为主,大多数人都是耕田挑水的农民,商人总是极少数人。中国古人说的四民是“士农工商”,农民和商人这两种生活状态、价值观、社会规则完全不同的群体,如果要进行交易,就必须有一种“居间规则”,否则交易无法进行。这种“居间规则”就被张笑宇称为“商贸秩序”。

无论中外,古代社会基本上是一个零增长社会,暴力秩序主宰一切,暴力集团压迫商贸集团,暴力秩序大于商贸秩序。暴力秩序让我想起吴思的“血酬定律”和“潜规则”,血酬定律和潜规则其实都可以看作是权力秩序的产物。无论暴力秩序还是权力秩序,都是依靠暴力和恐怖(合法伤害),而商贸秩序则是非暴力的、公平公正的、和平协商的、契约化与文字化的一种文明法则。

现代社会是一个商业社会,而古代也有商业。在传统社会漫长的暴力秩序之下,暴力集团偶尔也会允许一些商贸集团自治,从而能够出现一些孤岛式的商贸秩序,也就有了一些局部正增长现象。从亚述帝国的推罗到清代的十三行都是如此。

总之,在现代社会诞生之前,商贸秩序其实只是局部的个别现象,而非普遍现象。用本书的书名来说,所谓“现代世界的诞生”,也是“商贸与文明”的诞生。换言之,商贸秩序也是现代社会诞生的一个重要前提,进一步来说,“是商贸秩序催生了现代民主,而非现代民主决定了商贸秩序。”

张笑宇虽然是政治学博士,但他不同于一般的学院派作者,他有过很多学院派作者不具备的阅历和国际视野,再加上历史和写作情怀,让他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个具有他个人特色的人文视角。其行文与思考总是纵横万里,跨越古今,能够帮助读者打开一个更为宽广的视野。

以上是杜老师书评。

感谢得到提供的知识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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