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朋友,你好呀。我是柯天怡,一周未见,过得怎么样?
上周回了趟我的家乡——宜昌,给外公上坟。
并未提前打算,内心里有种很强烈的声音,就是该回去看看外公了,于是我带上了丸子。外公走的那一年丸子才1岁,整个葬礼过程都没让她参与,她的心里太爷爷或与只是个称谓,也该让她去看一看了。回程的高速公路上,满眼春光,星星点点的彩色迷人眼。
还记得2020年4月7号,那天下着小雨,中午接到母亲留言,说外公快不行了,脑袋一片嗡想,眼前浮动的只有我三岁时他把我举高高骑在头上疯玩的模样,我的脸很模糊很模糊,他的脸很清晰很清晰,清瘦的他很高很帅气。
当天下午的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完的,像极了演技高超的演员~老公从外地赶回家,我和母亲简单收拾好衣物,带上丸子,凌晨终于赶到了宜昌的医院,外公张着嘴艰难的呼吸,很重的痰音,尽管我很希望他知道我们来看他了,可是我在耳旁轻轻地唤,他就是没法睁开眼睛来。
老人寿终正寝,中国文化里也叫白喜事。以前不懂,现在经历了自己的奶奶和外公的离开,渐渐懂了。于老人自己而言,有时候,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没有什么可难过的。为老人高兴。脱离苦海,去了下一个轮回享福去了。
我这么安慰我难过而感性的外婆。
但其实我早已泪花两行。
我知道没什么可难过的,但还是难过。
没想到一别,再见就是两年后。这次来看外公,还是那个公墓,还是这群人,告诉丸子要去看太爷爷,少不更事的孩子一路都在问“太爷爷家怎么还没到啊”,下了车往公墓走去,一排一排的墓碑,我们停下了脚步,丸子稚嫩的声音敲击着我们沉重的心,“太爷爷呢?”我指着墓地说“就在这里……太爷爷去世了,他的身体虽然不在,但是精神留在我们心里“
孩子没再多问,我也没再解释。
一批人的上场,总要伴随着另一批人的离场。这个规则我们再难接受,也只能接受。我们只能努力延长这个过程,增加生命的厚度,结果没法逃避。生命也因此成为了一种单向度极高的体验。
我的老师说“每个人都会死去,什么时候,还说不定,走的时候任何物质世界都帮不了你!”
站在墓碑前,放眼望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墓碑,离开的先辈仿佛在这种特殊场合之下,最后还在告诉我们一些什么……
生命之轻,如鸿毛如缕轻烟,要谦逊要拿得起放得下;
生命之重,让我们勇敢爱,大胆去做,认真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