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成长,温暖,治愈
杨灵尔的爸爸是美院毕业的,专修油画,在结婚后转行做了建筑设计,但一直心存艺术。
家里的壁画都是油画,听爸爸说那幅贴在玄关处的画是文森特·威廉·梵高的《向日葵》,爸爸很喜欢,他经常和这幅画自拍合影,妈妈也总笑着说:“大羊,你和它过吧!”
自懂事后,杨灵尔就问妈妈为什么要叫爸爸大羊啊?妈妈说:“灵,因为你爸爸属羊,还姓杨啊!”
可是当杨灵尔学着妈妈也这样叫的时候,爸爸说:“灵尔,你不可以这么叫爸爸,你得尊重我。”
“为什么妈妈可以,我就不可以,这不公平!”杨灵尔挥舞着小拳头,表示不满。
“因为我是你爸爸。”大羊双手一摊,眉毛一挑。
杨灵尔抱起胳膊,一歪头撅起小嘴,哼!
这个小脾气。
妈妈在一旁收拾餐桌,似是见惯不怪的摇摇头笑了。
有天去看姥姥,问这个问题时,姥姥说:“每一个人都有他要做的梦,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执念。”
杨灵尔不解,但是这句话很深刻的记在了她的心里。
在爸爸的书房里,她踩在板凳上把那本纪念的画册搬下来,默默地翻看,虽然不认识里面的字,但是能看到里面的画。凭借自我意识的感知,看这一幅又一幅的画就像是在看一个又一个的漩涡。
杨灵尔知道梵高爱上了一个姑娘,自残左耳送给她,结果把那个姑娘吓坏了,骂他脑子有病,再不愿见到他。
这样一个疯狂的人,无论是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对爱的人,都是痴迷的,无限热爱的。
杨灵尔下意识的扔掉了自己手中的洋娃娃。如果太过于痴迷和执着一样东西,会不会也像梵高一样伤害自己呢?
她无法理解,她需要思考,她望着窗外的星空,眼神迷离。
夜是极浓的,犹如黑色的幕布,星是闪耀的,犹如明亮的钻石,镶嵌在上面,宛如一件华丽的礼服,穿着它的是天,欣赏它的是地。
突然有一股风,将这件华丽的礼服吹走了,像是掀开了一道帘幕一样,杨灵尔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
一个橙色的向日葵城堡,呈现在眼前,向日葵里的每一粒种子,都是凸起的房屋,橙色的屋顶,在杨灵尔的视线里,这些房屋都是倒立的,里面的每个人都是倒着的。
有一个穿着向日葵衣服的男人,拿着画板给他前面的男女老少画肖像画,可是仔细一看,这个画画的男人画笔下的却是一片向日葵园。
真有点同情那些站在他画板面前一动不动的人,那些人还都笑眯眯的,一直在笑,笑容都僵在脸上了。
这片星云上应是向日葵的国度,每条路都是向日葵,每个房屋的建设也都是向日葵,就连所有的植物,都是向日葵。
为什么这样热衷向日葵呢?杨灵尔吐吐舌头,想要寻求答案。
那名画向日葵的男子正是白天里杨灵尔在画册上看过的人,叫文森特·威廉·梵高。可是杨灵尔没有想到是他。
梵高把画完的画递给那些摆动作让他画肖像画的人,那些人的表情先是震惊,后是疑惑,再后来就都笑起来。
把梵高围在一个圈里,他们围着他跳舞,梵高也手舞足蹈。
为什么不打骂他呢?杨灵尔以为在发现画的不是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很生气。
梵高一个人去向向日葵园,躺在那里,风吹着他的衣服,他仰着头看天。
一只乌鸦飞过,他空洞的眼睛里,流露出笑意。
拿起画笔就将这一幕画出来。
一个小男孩过来时,他把这幅画随手送给了小男孩,小男孩亲了亲他的脸颊,跑回了家。
夜晚,他举起手中的画笔以天空为画板,开始画画,只见那片天空变成了一幅画卷,像流动的星河,不断的匀速旋转,在画完这幅画之后,他终于闭上眼睛去睡觉了。
他就躺在那片向日葵园里。
杨灵尔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心中有一片向日葵园和流动的星空,美梦甜甜。
姥姥说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而橙色星云上的人,他的执念是痴迷于画画吗?
或许,他才是真的热爱着生活,虽然他的许多行为与众不同,但是他真的在热切的表达着自己对于生活的喜爱。
你看,那只乌鸦,那片向日葵和人们时常仰望的星空。
艺术家也曾和所有人一样,想要拥抱爱,而避开孤独的,可也与常人不同,孤独却是他们灵感的源泉。
我们可以不成为他,但不要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