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直射点的南移,西北风来了,冬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商量好了似的,开始为过冬做准备。聒噪了一个夏天的蝉声虫鸣,在秋天就销声匿迹了;整个夏天都在忙着开音乐会的青蛙,也赶在冬天到来前沉沉的睡去;等到冬天来了,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太阳从一开始升起来就无精打采的,漫不经心地升到中天才肯把一点点热量传递给人们。但是刚刚过了下午两点,就不见它的影儿了,准是躲到云层后面开小差去了。
大树慢慢地脱尽了各色的衣裳,在脚下铺成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天空中伸着一个个光秃秃的枝丫,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昨天。即便是在冬天不落叶的松树、柏树、冬青,此时也显得灰蒙蒙的,没有了夏日的生机。到处都显得苍白无力。
没有了树叶的保护,无处藏身的鸟儿也弃巢而去,纷纷去找暖和的地方。只有灰色的麻雀有细密的绒毛,躲在人家的屋檐下得以过冬,却也不得不经受着缺少粮食的考验。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随着气温的下降,河面开始逐渐被冰封住。刚开始,背阴的一面冻住了,向阳的一面吸收了太阳的余热依然坚守着,就像是道家的阴阳乾坤图,一半是水,一半是冰。那水在微风下波光粼粼,那冰在太阳底下像是一面玻璃镜,晶莹剔透。我想那水中的鱼儿看走了眼,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一头撞在冰上面也是有的。渐渐地整个河面都被冰封住了,无数柳叶被封在冰上,像是梵高的画。冰面上残留着一些碎石块,不知那个调皮的孩子在拿石头与厚厚的冰面较量,却悻悻而归。
下雪了,“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山岭上,田野里,望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树稍上,人家屋顶上全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雪。这可乐坏了那些孩子们,穿着奶奶或姥姥做的大棉袄,戴着厚厚的帽子、手套,踩着厚厚的棉鞋,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跳着,跑着,打两个滚,堆几个雪人,打几下雪仗。风轻飘飘的,雪软绵绵的。
冬天像害羞的孩子,静悄悄地,他生长着。
冬天像小伙子,成熟稳重的,笑着,走着。
冬天像慈祥的老者,有宽广的胸襟和气度,带给我们不同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