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四天(餐厅打工3)

上班第四天,除加了一个人的微信外,一起干活的人我一个也难认下来。主要因为她们说的都是“鸟语”,我一句也听不懂,只有她们特意和我说话时,才能对上一两句,他们自由谈笑时,我偶尔听到“他听不懂”“阿姨”大姨妈”等几个词,根本不知他们说的啥,任由他们声震如雷笑声冲天,我自平静如水,专注于手里的活,或略作小憩。是的,我是分享不到他们的欢乐,其实,我更不愿知道他们内心的小心计,我若永远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该多好!我这样想。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奸诈,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狡猾。

今天我们整理餐厅三楼。我被分去拆新凳子的包装。別人干着不停地说着,也许是商议着手里的活,也许是闲聊家常,感叹生活,开玩笑……我只是一种感觉,内容一概不知。生平第一次如此屏蔽这么切近的各种声音,只因不懂,也不想去懂。一方面是无干扰,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做事习惯(也可是职业习惯)吧,一旦明确了任务就专注地去做。忽然,旁边那个脸黑瘦一口黄牙的女的拉住我说:“你干得太快了,歇一会儿。”我一愣,发懵的样子,只听懂一个“快”字。她略顿一下,勉强一字一顿地说:“你拆得太快了,一会儿就完了,不要拆那么快嘛。干完了他就又叫你干别的。拆慢一点嘛。”她说了三遍我才完全听懂,她还强调一句“能听懂吗?”我不仅惊讶于她的“智慧”,觉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有道理。我不仅唯唯连声地“好,好,好!懂了,知道了”。可还是不好意思停下来。后来,她又和好几个人说我干活太快的事,说我身体好;说我是老师退休了竟还来干活……惹得几个人围着我议论、询问半天。虽没有什么坏话,但我也没觉得多美好。

我对他们说:“不要提我是老师的事,在这儿大家都是一样的劳动者。至于干活快,我也不觉得。因总是催促学生做什么,有时自己也上手,总觉慢。,习惯往前赶了吧。”至于当老师还来干活,我笑着说:有人专门跳舞、跑步锻炼身体,谁给他一个钱。我这既锻炼身体又有人发钱,是不是?”

我简单地和他们说笑了几句就罢了。想起这三两天就走的两个人,昨天那个是和老板圈里的一个人吵了,我只听那个人说:“她说我是小人,我既然是小人你可不干了呗。我叫她走了。”

还有昨天我们三人擦墙,我看一人腿脚不利索,就我一人上高擦上边,她们两人擦下边。下午刚上班,一个就悄悄对我说:你看她多精!她来的很早,这儿转转那儿转转,又喝水又上厕所的。”我不禁笑笑。

吃饭的时候,有人说没肉,有人说吃不够,有人不统一集体吃,另去买饭……弄得老板不知说什么好。

我心想:这才几天,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根本还未涉及到具体利益的,就各种小心思,各种矛盾、纠纷。可千万别小瞧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啊。但愿我今后听不听得懂“鸟语”,都不掺入他们的纠纷。

基本原则:能做的尽量做好,做不了汇报领导。不求享受多少,但求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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