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野草,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田间地头或路旁无人问津,自生自灭的草称做野草。
度娘的定义是:亦作杂草,一般指在庭园、草坪或农地等土地上并非经由刻意栽种的植物,而这些植物并不只限于草本植物,它具有及强的生命率。
我最初与野草亲密接触源于小时候,在老洲读书时,每年春季学校布置集肥任务,我和同学们就去周边田间地头沟沟汊汊拔野草,然后送学校交给老师完成任务。从那个时候起野草在我脑海里是肥料,它是益草。
后来我在家里楼顶种菜,地里的菜还没露出尖尖角,野草却在疯长,开始我舍不得拔除,记得小妹有次去楼顶玩,见菜地里长了许多野草,问我为什么不拔除,我说让它们长吧,它们可以让楼顶郁郁葱葱,还可以做肥料。小妹说不可思意。更因为在我心里它们是益草,这一放纵它们好像理所当然的成了正牌军了,声势浩大的冲杀过来,它们无处不在,花盆里菜地里都被它们以强劲的势头占领了,渐渐的感觉它们好像有点不大自觉了,总是在和我的菜菜们花花草草们争春,抢夺它们的风头,成喧宾夺主之势,花花菜菜们被它们挤兑都抬不起头,缩手缩脚的长不大。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不得不痛下杀手,我把它们连根拔起,在烈日下暴晒,然后点火焚烧。那晓得过不了几天,借助一阵雨,它们又杀个回马枪,它们前赴后继,势不可挡的冲杀过来,从此我每天都是在和野草作艰苦卓绝的斗争,我恨死了它们,它们是坏银是大坏蛋。
清楚的记得在老洲时,长江大堤两边那连绵不断的地皮草,不知道算不算上野草。我不知道它们是自生的还是被请来或是买来的贵宾,因为它们是江堤的守护神,是老洲人心中的坐上客。在这里它们应该算得上益草,是护堤的有功之巨,凝固土壤,保护江坝堤每一粒沙土不被流失。在夏季涨水季节与洪水抗争,在洪涛中,它们手牵手肩并肩与巨浪抗衡,它们与天斗,与地斗,保护堤内万亩良田,千家万户。它们纵横交错,层层叠叠,把江堤装扮成长江边上一条最美的绿色纽带,它们有极强的生命律,不怕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它们底调,从来不出风头争强好胜,又是那样的默默无闻,击退洪魔的光荣榜上都是江坝堤的功劳
冬天它们蕴育生机一片,在等待着春天的来临,还江堤一片绿色的海洋;春天它们在历尽了风刀霜剑,火烧火燎的严峻考练,在一场春风春雨后又绿江淮岸,把江堤装扮成绿草如茵;夏天它们与江堤同肆虐的洪魔作斗争;秋天它们深埋根基准备迎接冬的严寒和玩童们的火烧火燎。冬天客车奔驰在江堤上,会看到黄金般的草皮毯上,到处都是过火后那漆黑漆黑的草灰,那些都是玩皮的孩子们点火烧过的地方。
那黄色的、绿色的地毯也是我们儿时的大草原,我们在它的胸怀摸爬滚打,追逐嘻戏,我们把它一根根拔起,做成花环,戴在头上。夏天我们躺在上面数星星,寻找牛郎织女星。
世间万物,适者生存,在合适的地方,合适时间,就是良辰美景。比喻水,人类的生命之源,泛滥就会成灾。
有一种叫牛筋草的野草,这种野草生长在农田间,会带来很多的危害,会吸收农作物的营养和水分,导致农作物的减收,庄稼人看到这种野草,都会将它们从田地里除去,再烧掉。不受庄稼人待见,但是它们也有不为人知的好处,牛筋草具有祛风利湿,清热解毒,散瘀止血的功效,主要是用来治疗黄疸,小儿消化不良,风湿性关节痛,泄泻,痢疾等症状,有着非常好的作用效果。
“瑞雪兆丰年”,是民间非常熟悉的一句谚语。适时的雪能预兆着来年庄稼的丰收,雪洁白无瑕,没有雪的冬不是完美的冬天。但是谁也不会忘江淮大地2008年那场大雪,给我们带来了灾难,那是雪灾。
野草,生命顽强,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久枯春绿,欣欣向荣,不屈不挠。野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没有美丽的姿态,但有优良的品质。它那种不畏艰难,坚强不屈的精神不正是我们这一代人应该拥有的品质吗?它们那极强的生命率,象征着祖祖辈辈生长在农村里的庄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