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事事物物皆有定理”是不对的

孟子曰：“何以谓仁内义外也？” 曰：“彼长而我长之，非有长于我也；犹彼白而我白之，从其白于外也，故谓之外也。” 曰：“异于白马之白也，无以异于白人之白也；不识长马之长也，无以异于长人之长与？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义乎？” 曰：“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是以我为悦者也，故谓之内。长楚人之长，亦长吾之长，是以长为悦者也，故谓之外也。” 曰：“耆秦人之炙，无以异于耆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耆炙亦有外与？”

——《孟子》

“事事物物皆有定理”是不对的。因为朱熹也讲“事事物物皆有定理”，告子也讲“事事物物皆有定理”，告子说：他年老我尊重他。可是他是年老，可是他对我不好，这是不是个“理”呀？所以我不尊重他。你看看，你就可以不尊重了，就是说你这个“理”在外的话，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你就会在外面找很多的“理”，找什么理呢——他小时候都不管我，我凭什么养他？你看你在外面找“理”了，你不在心上找“理”。

02 心就是理，理就是心

你在外面找“理”，比如说，我为什么要希望单位好？领导都不重视我，领导天天那副嘴脸，我怎么可能为单位全心全意呢？你看你在找“理”——就是我为什么不对单位全心全意，是因为领导有问题。就好比告子说：我为什么爱我的弟弟，那是因为他是我弟弟，但为什么不爱秦国人的弟弟，那是因为秦国人要欺负我们，所以告子就开始把“理”放在外边。

这就是我们现在很多人的做法，我不爱国是因为国家对不起我，我不爱国是因为贪官太多，我仇视、抱怨社会是因为社会上那么多恶劣的现象，问题牛奶、三聚氰胺、瘦肉精、皮革奶等等。所以你看“理”在外，这跟告子跟朱熹的思想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问题是这是不对的，就是我们说的，心就是理，理就是心，这就是龙场悟道——心外无理。

——节选《传习录》第21集之却是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