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亦浓)
(挺喜欢这本书,书评较长,有剧透,慎读之)
我是不是该说她很痴情?
15岁那年夏洛特第1次见到胡戈一见钟情,那一年,夏洛特的大姐伊达20岁,二姐范尼17岁。三个女孩都爱上了风度翩翩魅力非凡的胡戈。
一个虽相守却郁郁而终,一个皈依天主教,一个主动勾引频频偷情……,夏洛特为他纠结了一生。
1.胡戈:最爱的男人是她最难戒的瘾
胡戈与大姐伊达结婚,夏洛特伤心欲绝,在他们婚礼当天,夏洛特因为肺炎没有参加。
后来胡戈参与了夏洛特父亲的鞋店生意。而一直不受重视的夏洛特也被父母勒令辍学到鞋店帮忙,与胡戈越来越多的交集的夏洛特很好地把握住了与胡戈相处的机会。
梦想做一名书商的胡戈并不喜欢鞋店的经营,总是找一切机会到仓库小憩,顺便偷偷的抽烟。夏洛特发现了这个秘密也偷偷跑来,这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时光。
一直暗恋姐夫的夏洛特,也爱屋及乌的爱上了姐夫的爱好,看书和抽烟,这也改变了她的一生。
“有时他消失在仓库里,我认为找个借口上那儿去是一个好主意,却看到胡戈坐在一只箱子上抽烟。他当时虽然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引诱我,可他鼓励我抽烟。”
“胡戈只比他的妻子大几个月,当时才21岁,他迷恋上了她,他认为我只是一个孩子。”
“胡戈虽然在人生的早年就成了丈夫、父亲和小上司,但基本上,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或许在同龄人之中读过几年大学一定让他很受益吧,所以只有我还陪伴在他左右。”
不被关爱的童年,与弟弟互相取暖
夏洛特在少年时期,父母对她和弟弟阿尔贝特的关爱很少,母亲就更是缺席,以忙碌为借口,任何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会他们俩又正处于活泼的年纪,两个人彼此温暖。
一个始终回避教育责任,不懂得与孩子们交流的母亲,一个只管忙碌自己的事情而无暇分神去照顾孩子的母亲,缺爱的孩子长大了,也同样学不会去爱别人,她只爱她爱的,比如,她对阿尔贝特和胡戈的爱。
母亲的缺席,从这一点来说,这也就是造就了夏洛特,最后一切事情都由自己去争取,自己做主的性格,也就是胡戈对夏洛特的评价“女儿身,男儿魂”。
对于夏洛特来说,父亲的粗暴,母亲的漠视,来自父母兄弟姐妹的关心,都不足以满足她对爱的期待。
只有她的弟弟阿尔贝特懂她,他们彼此取暖,这也是她跟阿尔贝特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
阿尔贝特跟她相当于男女的性格互换,角色定位错误,造成了阿尔贝特最后的悲剧。
阿尔比特的自杀成了夏洛特心里的隐痛之一,在夏洛特老年时期经常对着面前的橱窗模特胡尔达自言自语,却三句话不离阿尔贝特,除了年少时姐弟的感情比较深厚,阿尔贝特死因之谜也是令她一直念念不忘的原因。
年迈的夏洛特独自生活在老房子里,房子有地下室和阁楼。夏洛特每天都喜欢对着面前的这个橱窗模特胡尔达自说自话。
一些经历的人和事,她与胡戈之间的恋情,就在这自说自话中徐徐展开。外孙费利克斯时不时的过来看她,帮她解决一些生活的困难。
对于一个独居的老太太来说,这种安宁平静的幸福也是难得的。直到胡戈的来信打破了生活的宁静。
逃避不了的爱,欲拒还迎
胡戈的准备到访,让夏洛特想起了更多的前尘往事。
她暗恋姐夫胡戈,虽然胡戈并没有主动的引诱她,暗恋却令她尽一切的能力向胡戈靠拢。
胡戈喜欢看书,为了与他有共同语言,夏洛特爱上看书、学会抽烟。“胡戈工作了无生兴趣,我一个少女在热恋他,此外我们两个人还是瘾君子。”
因为爱上了一个人,从而改变了人生。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人生的关键时期,女孩子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真的很重要。
一九三三年阿尔贝特在阁楼自杀。几年后,夏洛特在最小的妹妹爱丽丝的毕业典礼上遇到了贝恩纳德,并与他迅速结婚。
然后,“胡戈在夏洛特的婚礼上把自己灌醉了”……爱,总在不知不觉中到来而当事人却并不自知。
“我自己为什么相当晚的却又是那么断然决然的结婚,胡戈恐怕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我的丈夫远不如胡戈。
他既不风度翩翩,也不具有独创特性。贝恩纳德虽说是一个可爱的小伙子,但他的内心却也是充满了无聊透顶的自以为是。”可她却与之结婚了,这就是命运。
胡戈和贝恩纳德“习惯于长达4小时地闲聊世界文学”。
可“在高级中学里让年长一些的学生了解席勒和歌德”的贝恩哈德让夏洛特的神经实在受不了。而胡戈呢?
“他和小说中的人物一起生活,可以用一种幼稚可笑的口吻却又像着魔似的谈论他们,以至于人们希望立即一口气看完这本书”的胡戈,他“懂得兴奋的复述《巴黎圣母院》的那个敲钟人或者以色列王亚哈的故事,引得人们眼泪横流”。
“贝恩哈德的表演苍白无力,胡戈的表演则是淋漓尽致。奇怪的是,那些辩论却给他们带来了欢乐。贝恩哈德辩论支持格哈德·豪普特曼,胡戈则是辩论支持契诃夫。”
看看,“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不止中国人吧。
从这段文字我们不难看出,胡戈是一个多么有魅力的男人。
他喜欢看书,并且有能力将书中内容用语言“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而作为语文教师的贝恩哈德的讲述则“苍白无力”。
这也可以侧面说明,为何胡戈的出现能够同时赢得伊达、范妮、夏洛特三姐妹的芳心。(真的是,刷笔杆子的不如耍嘴皮子的)
贝恩哈德是夏洛特用于逃避对姐夫胡戈无望爱情的武器,但显然这个武器的威力不足以抵御胡戈在夏洛特心目中的威力。
于是,夏洛特后来“不得不”继续出轨胡戈。
第一次同居时光里偷来的爱情
战争爆发了,家里的男人都上了前线,后来夏洛特二哥海纳和大哥恩斯特于一九三五年、一九三九年相继阵亡。
夏洛特也于一九四二年收到了一枚骑士十字勋章——贝恩哈德阵亡的证明。夏洛特成了守着两个孩子的寡妇,这时候姐夫胡戈从战俘营回来了。
大姐伊达及他们的孩子海德玛丽住在大哥的农庄里。而姐夫胡哥却为了生活又开始重操旧业,经营家族的买卖鞋业。
因为战争,鞋店已经没有了,但仓库里的鞋子还在,胡戈开始骑着单车走街串巷用鞋子换取日用品,等晚上再回来住到夏洛特的家里,因为鞋子的仓库就夏洛特的房子在附近。
作为回报她,胡戈也顺便照顾夏洛特及他的孩子。
夏洛特如此爱他,同居就成了顺理成章了,由此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开始了同居的生活。
书中第64页写到“现在我们坐在一起,像从前在鞋子仓库那样吞云吐雾,无拘无束地闲聊。”每当周末,胡戈越发频繁地待在夏洛特家里。
感情愈来愈深的他们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设想。胡戈说,等伊达与海德玛丽的生活安定下来他就与伊达离婚与夏洛特结婚。
这也是夏洛特梦想的美好生活。这个她一生热爱的男人会成为她的归宿么?
某一天这种安宁的生活却被打破了。
误杀亲夫,推开了爱人走近的脚步
一个雨夜,胡戈上夜班还没回来的时候。贝恩哈德回来了,这个曾经宣告在战场阵亡的人像幽灵一样站在了夏洛特的家门前。
在战俘营里被折腾得皮包骨头的贝恩哈德在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夏洛特准备的饮食,脱光衣服想向夏洛特求欢。
面对这样一具开始变得陌生浑身臭气熏天身上爬满了化脓性脓包的躯体,夏洛特本能抗拒,她竭尽全力地推开他却不小心致他摔死身亡。
胡戈下班回来后,夏洛特请胡戈帮忙将尸体运走。
想要报警处理却经不住夏洛特的恳求,在夏洛特的请求下,连对杀死野狍子掏内脏都心生恐惧的胡戈,将贝恩哈德的尸体扛下了地下室。
次日,胡戈找来一些水泥,将尸体砌进了墙里。
“一旦胡戈离婚,我终于拥有一个真正配得上我的丈夫,孩子们也会拥有一个慈爱的父亲,总有一天他会重新作为书商工作,拥有自己的书店,生活过的简朴滋润……
可是现在,贝恩哈德躺在地下室里,我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
在发生这件突发事件之后,夏洛特从惊慌到冷静及最后的事后处理,让胡戈看到了她对丈夫冷漠的一面,夏洛特内心无论多么爱胡戈,她的冷静却让胡戈心生寒意。
书中写道“我重新站在厨房里,胡戈走下楼梯,揉了揉眼睛,他不像平时那么友好,没有吻我。”
“作为小伙子,胡戈连一头熊跑的内脏都不愿意掏空我如何能强迫他去做这样的事呢?无论如何战争也改变了他,人们完全可以说他戒掉了某些过敏反应”。
但实际上从胡戈答应将尸体处理掉,封存到地下室水泥墙里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开始远离夏洛特。
从胡戈的角度看来,他们至少从对待身边人的方式这一点来说,他们不是同一轨道的人,“明天我到我妻子那里去”,胡戈对夏洛特说。
“要是伊达身体好转,我重新建立了生活保障,我就准备离婚。”甜蜜言犹在耳,转瞬随风而逝……
2.为了爱,梦一生——夏洛特的痴恋
夏洛特对待感情是热烈的,自私的、也是排他的,她从一爱上了胡戈开始,别的男人就再也入不了她的法眼。
教语文的贝恩哈德不如胡戈的口才,后来的安东既不如胡戈博学,更是非常时期的一个替身的存在。
第一眼爱上了胡戈,但是胡戈却爱上了她的大姐伊达。他认为夏洛特只是一个孩子,他不会爱上她,他爱的是伊达。
然后他与伊达结婚结婚的当天,夏洛特因为得了肺炎并没有参加,但是后来因为夏洛特与胡戈都在父亲的鞋店里帮工。
胡戈并没有引诱夏洛特,夏洛特身不由己地去靠近胡戈。陪他一起抽烟,看他喜欢的书,尽量多地与他找共同点,竭尽全力地培养与他共同的爱好,因为她爱他。
因为战争他们机缘巧合地又在一起同居。这一段时间,胡戈慢慢的爱上了夏洛特,病重的妻子,健康美丽不断示爱的姨妹,孤男寡女,两地分居……
多情男女干柴烈火,爱上谁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然后,那个本来宣告死亡的幽灵回来了。
陷入爱情里的女人,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面对一个已经面目全非的丈夫,夏洛特本能地排斥他,而且这个人的重生已经打乱了她与胡戈设定好的幸福生活。
所以,被夏洛特推开撞伤,夏洛特抱起他或许他会苏醒,但夏洛特放弃了,因为恐惧,或者……因为夏洛特心中那一闪念的别的什么。
但是他的死亡反而造成了胡戈远离了夏洛特。从夏洛特冷静地要求胡哥帮忙处理贝恩哈德的尸体。令胡戈看到了夏洛特冷酷决绝的一面,而这与他心目中的妻子形象是大相径庭的,所以胡戈还是选择回到了伊达的身边。
从此以后夏洛特错失所恋四十多年,一直到老迈之时接到胡戈的来信。
为了爱,梦一生。夏洛特的一生,无论是被漠视与弟弟互相取暖的童年、迷惘孤独暗恋的少年、痴狂偷情的青年及相守两地的中老年,一直与胡戈是纠缠着,有单纯的恋,也有迷乱的欲,有利用,更多的却是都与念念不忘的爱有关。
只一眼便种下了爱情的蛊,从此之后再无归途。对于多情之人,都是如此吧。
最后,夏洛特能够等到胡戈最后的相守也算是人生圆满了。
3.三个秘密:漠然、伤痛、内疚
归类为悬疑小说,无外乎书中涉及到的三个秘密。
一个秘密是夏洛特的弟弟阿尔贝特的自杀之谜。
缺爱小孩的异装癖
阿尔贝特与夏洛特都是不被父母重视的小孩,但他俩都属于会自得其乐的,他们一起大笑、彼此温暖。
阿尔贝特会借夏洛特的衣服更换在阁楼上表演角色,而夏洛特是最捧场的观众。
随着年纪的增长,阿尔贝特也有不好意思展露他钟爱女装的迷茫,但都不足以构成他为此自杀的理由。
作为兄弟姐妹中的唯一知心人,夏洛特根本没有发现阿尔贝特自杀的倾向,这也成了夏洛特几十年耿耿于怀的原因。
直到胡戈最后的到访,才揭示了真相的残酷。
在每一个孩子的眼中,父母的态度都是不可回避的存在。你可以不重视我,但你不能直接就一杆子拍死我。
即使父母的行动表现让孩子发现不了爱他的迹象,但每个爱父母的孩子都认为父母毕竟还是爱他的,会自欺欺人地帮父母们找到“忙碌”、“生计所迫”等诸多理由。
但阿尔贝特的父亲看到他的服饰却无视他的欲言又止,直接一句“你不再是我儿子了!”成了压垮二十二岁阿尔贝特的最后稻草。
有时候,眼睛才是最真实的骗子,作为父母不能简单粗暴地就相信你看到的,而应首先静下心来倾听孩子的心声。
阿尔贝特死后没几年,父亲也中风不治身亡,与他外表的强硬相比,或许他内心早已后悔了吧,但阿尔贝特再也看不到了。
被砌进水泥墙的丈夫
贝恩哈德,这个九死一生地从战俘营逃回来,饱食之后思个淫欲却被夏洛特直接给拍死了。多冤啊,只能说是命中注定的结局。
贝恩哈德爱不爱夏洛特不知道,但夏洛特显然没那么爱他。
夏洛特如此爱胡戈,但胡戈却成了姐夫,因为大姐伊达怀孕了,二人奉子成婚。
夏洛特甚至恶毒地想着大姐难产而亡,自己与胡戈一起照顾他们的孩子……
但无论怎样心底里诅咒伊达,她也不可能真的就难产而亡。
为了逃避这个爱而不得的男人,也为了逃避“老处女”这个现实,贝恩哈德就做了夏洛特所爱之人的替身。
雨夜逃回家的贝恩哈德饱食后拍拍屁股走人算了呗,毕竟这么多年已经“死亡”,物是人非了,干嘛非纠缠这个不爱他的女人呢。可生理的本能渴望却令他想入非非,也因此把他推向了死路。
拖着肮脏的身体就扑向曾经的爱人,战争令这个为人师表的儒雅男人也变成了禽兽,于是……九死一生的他,悲催地被砌进了墙里。
这要在电影里,给一个青灰背景、配上暗沉阴森的音乐、冷冷雨夜……不是悬疑,该是惊悚了。
当然,对于夏洛特一生的爱人胡戈来说,还有第三个秘密,那就是夏洛特的第三个孩子,小女儿蕾吉娜的生身父亲。
蕾吉娜的非婚生父亲:最给力的帮工和最对不起的同居者
蕾吉娜的非婚生父亲是安东,或者说是,他是胡戈的第二个替身。
安东是贝恩哈德的战友,战争给了他两个礼物—失明的双眼和无法生育的依然健壮的身体。
他奔赴贝恩纳特而来,最后却与困境中的夏洛特相守,虽然只是一段时光。
彼时,贝恩哈德被砌进了地下室,无望地看着胡戈离开已经怀孕的夏洛特(当然胡戈并不知道夏洛特怀孕了)。
然后,另一个胡戈替身安东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屁颠屁颠地做了夏洛特最幸福的帮工。
可见,美丽的女人永远不缺关爱她的男人。
为了不丧失贝恩哈德的阵亡将士遗孀赔偿金,夏洛特拒绝了安东的求婚,而是选择“非法同居”。
顶着来自母亲和亲朋的白眼、舆论的压力,夏洛特这个坚强的女人,将爱情之果蕾吉娜生了下来。
安东待蕾吉娜如亲生,并利用按摩技术开了一家按摩店,提供给夏洛特及三个孩子一个稳定富足的生活。
夏洛特却只将安东作为最尽心的帮工和胡戈的替身,一边与安东维持现状,一边给胡戈写信挑逗胡戈的情欲。
之后的继续出轨就顺理成章了。
这次他们的爱巢建在了法兰克福米勒(夏洛特二哥海纳的前女友,后来成为夏洛特的闺蜜)的家里。
每周一次,夏洛特“不得不”坐火车去参加这个小型聚会。
安东心甘情愿地做起了爱之奴仆,休假照顾年幼的蕾吉娜。
然后,某个偷情之后坐火车匆匆赶回地夏洛特收到了安东车祸截肢的噩耗。
随着安东为救蕾吉娜身残,他们的生活状态也一落千丈,按摩店勉强维持生计,小康之家富足不再。
几年后安东肺炎离世,这个形同虚设的“同居者”成了夏洛特心底最内疚的痛。
4. 一朵妖冶的罂粟花,她嘲弄命运,也为命运所嘲弄
夏洛特,这个令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似乎玩弄三个男人于股掌之中。
一个被他深爱,却始终以偷情贯穿爱之始终;另两个是其所爱之人替身的存在,却被她误杀或间接所杀。
遇到她的男人似乎都没啥好结局。
她像是一棵罂粟,散发着芳香,魅惑着风采,观之耀目,闻之迷恋,食之沉醉,却终究会为她所伤。
胡戈最后也为夏洛特所弃。
她爱了他一生,却不想让他最终看到她耄耋之年的样貌。最爱之人最后看到的该是她最美好的样子。
之前一起共同的经历,“过去了——失效了——可永远不会忘记”,胡戈的归来,捅破了她想保守的一个又一个秘密。
秘密不再,孙辈们进行了完美的善后处理。躯壳入土为安,灵魂亦有所归依。
“又独自一人了,真是舒服。我几乎觉得这是我这种年岁唯一合适的状态。……由于我不用再对他人承担责任,和胡戈同居已为时太晚。虽然每天夜里,我还梦见他,但这也会逐渐消失。”
她为爱情和命运妥协过,与贝恩哈德的婚姻;她与命运抗争过,利用一切机会频频与胡戈偷欢;她为生活所逼利用了安东,却因为对安东的愧疚,斩断了与胡戈的续缘。
她误杀贝恩哈德后的冷静,令胡戈忌惮,胡戈因而回归妻子身边。
尼采说“孤独之人”,“你要警惕自己内心泛滥的爱”。显然,夏洛特不是这样。
她没有警惕自己内心泛滥的爱,“利用着分分秒秒,好在偷偷相聚时做爱”,为了对胡戈这不可抑制的、泛滥的爱,她狠狠地嘲弄了命运。
然后,她也遭受了命运的蹂躏。
几十年与地下室的骷髅相守,为心底里的秘密或内疚或恐惧,对着橱窗模特自言自语。
那个她深爱之人,从爱而不得到得而不久,于每次浅尝辄止中遥望着……
等到他真的送上门来,她与他却已经过了能够鱼水尽欢的年纪。
她杀死了贝恩哈德,杀死了安东,她也杀死了她与胡戈的爱情。
但,“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好人”,她的父亲不还是杀死了她最爱的弟弟阿尔贝特么?
给个机会,任何人都有可能滑落深渊,这就是生活的残酷吧。
这样看来,夏洛特的错也无可厚非了,那是对她爱的祭奠吧。
正如武则天的无字碑,功过是非,一切只待后人评说。
她的爱与罪,别无选择。
5.《冷夜来客》作者其人
《冷夜来客》是德国 “犯罪小说天后”英格利特·诺尔的作品。
英格利特被誉之为“当代最有成就的作家”,1991年天后55岁出版处女作《公鸡之死》一夜成名,并登上畅销书排行榜达35周之久。
其后的长篇小说《情人的骨灰》荣获德国“格劳泽德语年度最佳侦探小说奖”,其多部作品相继被搬上荧幕,影响遍及全世界。
《冷夜来客》初版名字为《夜风凛凛》,私以为《夜风凛凛》似乎更加贴切小说的风格与女主的爱情。
好书荐读《冷夜来客》,五星好评,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