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仅二八年华的林徽因,以决绝之语,潸潸之情拒绝了徐志摩狂热真挚的爱。对于志摩,她或许是仰慕与动情的,但她深知张幼仪对徐志摩的感情,她也敬重这位善良而又大度的女子。张幼仪望向林徽因的眼神里潜藏的妒忌她读懂了。况且这位幸运而又苦命的女人又时时刻刻的坦诚待于她,林徽因是不舍的,她在那封书信中说:我走了,可我又真的走了吗?我又真的收回留在您生命里一切吗?又真的奉还了您留在我生命里的一切吗?我们还会重逢吗?还会继续那残断的梦吗?
但她又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想做什么,她也知道,徐志摩该担起怎样的责任。她说:也许,也许……只是,我不期待,不祈求。
随后便离开了伦敦这个伤心地,不是逃离,绝不是逃离。我深深敬佩这位女子,她是替徐志摩做了选择。
1930年左右重回故地,我不知道该将其算作感慨还是释然,她作了那一首《那一晚》。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陆游与唐婉那一段沈园的爱恨情仇,耳边回绕的是那两曲肝肠寸断的《钗头凤》。
《钗头凤》
陆游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钗头凤》
唐婉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对于陆游的愚孝,尚且有可评说褒贬之处,唐婉这位才女也是深深值得献上敬意与同情的。而对林与徐,我竟不知道怎么去看待。只有林徽因最后的这首诗,留给后世妄加猜测。
《那一晚》节选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对于徐志摩才华,不敢妄加评论。对于其品行人格,更是不敢妄加揣测。但其对于感情之事,对于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三人,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而且相识林徽因之后为追求她。竟在那个医学落后的年代逼迫已有身孕的幼仪堕胎,离婚。令人发指,妄为男儿。追求林徽因无果,之后又爱上朋友王赓之妻陆小曼,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寻找灵魂伴侣,恬不知耻的求梁任公主持婚礼,梁任公也是怒斥其学无所成,用情不专。对此种种,我只想说,轻之而鄙夷。
仅一家之言,不求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