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现实主义总是和达达主义在一起,提起一个,另一个就会接着冒出来。达达主义或许还会有些领悟,对于超现实主义我一直没有太多理解,我看了几乎手上所有关于超现实主义的资料,也未能最终搞明白。超现实主义在目前阶段,与我而言,它是最能博取我眼球而不知所云的艺术,大多数情况下,我认为它是不知所云,而且也故作玄虚,哗众取宠的嫌疑。
好吧,不管怎么说,先学习吧。首先把它当作人在无意识中做出的绘画。布勒东说是画出最先进入你头脑中的东西。米罗开始慢慢画,跟着感觉画,不管他画出来的是水还是火。这有点像我扮半仙给人测字算命一样,说出你最先进入头脑的那个字,其实往往这个字带有你的潜意识倾向,然后我就根据这个倾向开始忽悠,慢慢地也就能忽悠到,百试不爽,成就我“半仙”之名。这个超现实主义其实就是画自己所看不到的自己,不管你画的是什么,狂欢节里的小丑还是《油彩》,恩斯特更绝,连这个最初的念头都不要,直接找张纸把地板的纹路拓下来,再看看这个拓片里的纹路有什么地方像一个抽象或者扭曲的形体,然后开始画,为了避开逻辑及明显的关联,把很多看似不相干的东西画在一起,其实这就是破解密码。当我们没有找到那把密钥的时候,是打不开这幅画的密码的,往往只有画家本人才知道这个关键之处。有时候他在某处透露一点,你才恍然大悟,佩服至极,如果不说,一头雾水。这方面我很有体验,就像有一天抬头看云,你说像狗,我一看好像狗。如果你是问这片云像什么?我说像只猪,你哈哈一笑,那明明是一只狗嘛。是猪,是狗,我们吵架。我说你是狗,因为你很暴力,老想咬人,其实你更想说是狼,你故意藏着你的想法。你说我是猪,就知道安逸。这个时候来了另外一个人,我们要他做裁判,那可好看。他说那是棉花糖。我们三个人打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只有上帝知道。大自然没有创造那只狗,那头猪,或者棉花糖。不过只是抽象的说法,超现实主义画家还是又规律可循的,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无意识,总归是想表达某些事情。然后潜意识开始支配画笔去作画,正是这些看似玄妙,毫无美感。达利的《记忆的永恒》,所有的东西我们都认识,在现实生活中还能看见,这就是超现实主义的优点,说是超现实,但借用的元素还是现实世界的逻辑或者隐意。这样,我们才能在惊讶之余,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种方法,达利用得太好了,结果他成为了超现实主义中最受欢迎,最富有,最知名的人物。他把超现实主义中的悲剧色彩,利用人们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就像我们生来怕黑一样,详见乔治·德·基里柯《一条街道的忧郁和神秘》,给弱化了。那些融化的时钟不让我们感到恐惧,最多就是感概时光易逝。他把许多喜剧元素带进了超现实主义,包括他上翘的胡子。这也难怪,绘画艺术中的悲剧色彩已经一千多年了,甚至现代艺术的其它流派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被战乱搞得悲天悯人。大战结束了,生活安稳了,我们需要娱乐,艺术也需要娱乐,娱乐的艺术始于达利。至于其他还在表现悲怆的艺术家,不管在什么方面,都要排在达利之后。不是市场变了,而是他们陈旧的艺术观固步自封了,所以布勒东与达利分道扬镳。尽管他们的才华不在达利之下,甚至可以说超过达利。但是他们落后了,不够达达和超现实。波普艺术,媚俗艺术横行一时,让人享受,也许有些过,直到马克·罗斯科的自我反抗。
失眠
——伊丽莎白·毕晓普
月亮从妆台镜子中
望出一百万英里
(或许也带着骄傲,望着自己
但她从未,从未露出微笑)
至远远超越睡眠的地方,或者
她大概是个白昼睡眠者。
被宇宙抛弃了,
她会叫宇宙去见鬼,
她会找到一湾水,
或一面镜子,在上面居住。
所以把烦恼裹进蛛网吧
抛入水井深处
进入那个倒立的世界
那里,左边永远是右边,
影子其实是实体,
那里我们整夜醒着,
那里,天国清浅就如
此刻海洋深邃,并且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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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恋人的一首情诗,很好的借用了镜子这面道具,从第一句便是气势非凡,道出思念之情的悠长,以失眠寄托。
一湾清水,平滑如镜。镜子的世界是倒影,是诗人心中真实的世界,在那个世界,情感是此刻最真实的写照。这一眼把整个镜子都看透,看穿,穿过那一镜清水,才知清水之下波涛汹涌。原来是你爱我,而镜外是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