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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中传来婴儿啼哭声
云禅道士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早起练功的好习惯。无论天晴还是下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雷打不动,从未间断。
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云禅道士照例早起晨练。九阴白骨爪、海底捞月亮、扎马步、虎口拔牙等等。一整套武功还没练完,云禅道士就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气喘吁吁。
他想停下来息一会儿,先喝口清茶再接着练。刚端起茶杯,云禅道士就听到山谷中转来一阵阵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云禅道士感到情况不妙,大清早,在这荒山野岭哪里会有婴儿在啼哭?他一边喝茶一边想着这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他决定下山去看个究竟,云禅道士施展他的顶级武功——飞檐走壁,转顺寻着哭声而去。
不一会儿,云禅道士在小路边的岩石下找到了一个哇哇直哭的小女婴。看样子婴儿刚出生不久,身上只裹了一件大人的破旧衣服,身下垫了一些干树叶。身旁放着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上书婴儿的生辰八字。
只见女孩冻得嘴唇发紫,脸上挂满了泪珠,小嘴不停地蠕动,一副又冷又饿的样子。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穷苦人家嫌弃生了女孩而留在此地的弃婴。希望好心人路过此地把女婴抱走。
云禅道士是出家之人,当以慈悲为怀,多行善事。几乎没有半点迟疑,抱起女婴就往家走。
云禅道士疾步如飞,很快就到了家里,他想,小女肯定是饿坏了。
他立马生火熬了一点稀粥,放入少许蜂蜜喂孩子吃下。拿出自己御寒的衣服紧紧裹住孩子。
很快女婴就安静地睡去。云禅道士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女婴,他开心地笑了。
转眼自己已过不惑之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婴儿。欣喜万分的同时难免有些担忧,当心自己一个出家多年的大男人不会照顾刚出生的婴儿。
可事已至此已别无选择,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概过了一两个时辰,女婴突然一阵哇哇大哭,正在院子里练武的云禅道士赶紧放下手中的武器进屋查看。
只见女婴两手紧握拳头,口吐泡泡,伤心的泪水像泉水般奔涌而出。无论云禅道士怎么安抚,小家伙还是一个劲地大哭不止。
云禅道士拿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学着小时候看到邻居大婶哄小孩的样子,轻轻抱起小孩在院子里转悠。
突然云禅道士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好像是粪坑里的大粪散发出来的臭味。
云禅道士用鼻子在孩子身嗅了嗅,当他确定臭味是从孩子身上散发出来时,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禅道士把孩子放回床上,一层一层拔开裹在孩子身上的衣服,臭味变得越来越强烈,他差一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云禅道士用手捏住鼻子瞄了一眼孩子红润的小屁股,眼前的一片狼藉使他再也忍吐了出来,差一点就喷了孩子一身。
云禅道士只好用裹在孩子身上的衣服一点点擦拭孩子的小屁股,直到把那令人作呕的脏东西一点点擦干净。
打理干净后,孩子终于安静了,双眼望着云禅道士露出暖心的微笑。小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感谢云禅道士的悉心照料和救命之恩。
云禅道士双手合拢置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意思是求上天保佑这苦命的孩子,自己一定把孩子视为己出,尽心尽力照顾培养孩子。
发誓等孩子长大以后收她为徒,把毕生所学武功全部传授给她,让她在武林界威振四方。
(二)捡来的幸福
云禅道士说到做到,给捡来的女婴取了一个非常有像征意义的名字——佛缘。意为上天与佛门结下不解之缘,送来仙女下凡人间。
云禅道士说到做到,把捡来的女婴视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无微不至,尽心尽力地照顾佛缘。
出家之人云禅道士虽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生命照顾起来有些笨手笨脚,不知所措。可他真是动了真情,一天三顿精米细面熬粥伺候佛缘。
佛缘的成长过程可谓是喜忧参半,在云禅道士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半夜佛缘突然又哭又闹时,云禅道士不得不起来给她换尿布,弄吃得。等佛缘安静下来,云禅道士总感觉精疲力尽,心烦意乱。
每天清晨酸来,睁开眼睛看到熟睡中或是小嘴吧吧乱动的佛缘,云禅道士又感觉特别温馨和幸福,心中又增添了无限的满足感。
看着佛缘一天天长大,云禅道士觉得一切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佛缘就长成了漂亮的小姑娘,每天像个小尾巴一样在云禅道士身后转悠,一口一个“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每当这个时候,云禅道士总感觉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会放下一切私心杂念,忘掉人生中一切的烦脑和忧愁。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哥哥一样带着佛缘尽情地玩耍,一会儿趴在地上给佛缘当马骑,一会儿又把佛缘举过头顶,拉着她的双手像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
父女俩欢声笑语在山谷中回荡,就连枝头山的飞鸟和山峦上的野兽都向他们父女俩投以羡慕的目光。时而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鸟鸣声和恐怖野兽吼叫声。
(三)收女儿为徒
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聪明伶俐的佛缘给云禅道士带来无尽的欢乐和幸福。但他始终没有忘记曾经对佛缘许下的诺言。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晨练过后的云禅道士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一刻也没休息就唤醒熟睡中的佛缘,想叫她一起习武练功。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收她为徒,兑现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云禅道士急冲冲跑到屋里,眼前的一幕让他傻了眼。
六岁的佛缘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堂屋中央准备行师徒之礼。
看到云禅道士走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双手握拳举过头顶。大声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上天安排。父女俩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
云禅道士看到这里,思绪万千,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原地顿了顿,向前一步双手拉住佛缘。
小声说道:“徒儿快快请起,师父准了。从今往后,你不但是我的女儿,还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希望你在以后的生活中不怕艰苦,排出万难,刻苦练功,长大以后成就一番事业。”
佛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呀,好呀。以后我每天跟着师父好好学习,刻苦练功,长大了保护师父。”
(四)暗生情愫
在云禅道士的教导和培养下,佛缘对练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要有空就缠着师父教她练习武功。
云禅道士可是出家多年的老道长,作武林界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之人,他深知小孩子全面发展的重要性。在教佛缘练功的同时,始终没有忘记教她读书识字,读文念经。
十岁,佛缘就能背诵四书五经,写诗作赋,琴棋书画全面发展。
看着佛缘健康快乐成长,云禅道士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对佛缘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准备把他毕生所学武功和法事全部传授给徒儿佛缘。
捡来的佛缘天资聪颖,还特别能吃苦耐劳,练功、学习、做事比其他同龄的小伙伴都用功,很快就赢得了师父的器重和喜欢。
十八岁,佛缘已是亭亭玉立,文武双全的奇才女子,在武林界早已小有名气。深受武功高强的各路英雄豪杰喜欢,每当云禅道士带他外出寻亲访友,回头率那可是百分之百。
一时间,各门各派的武林高手莫名而来,比武召亲,拜门学艺,花言巧语牵线结缘等等。可谓是五花八门,形式各异,目的只有一个,与佛缘套近乎。
无论来者何人,佛缘一直保持“任它风浪起,我稳坐钓鱼船的姿态。”表现出一副冷若冰霜,无动于衷的样子,自顾自地继续每天练武,读书弹琴。只有对师父言听计从,绝无半点怨言。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成长,对男欢女爱之事毫无兴趣。云禅道士对女儿的婚姻大事开始有些着急,他试图找女儿说说心里话,并经常带她参加各种各样的比武赛事和朋友聚会。
一次秉烛夜谈之后,云禅道士终于觉察到了佛缘对提亲之人拒之门外的真正原因。原来佛缘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不是云禅道士的亲生女儿,而是半路上捡回来的养女。
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佛缘对眼前这位德高望重,武功出众的长者产生了爱慕之情。
长大成人之后,这样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无数次,佛缘偷偷进过“父亲”的房间,想要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向云禅道士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可碍于“父女”之情和养育之恩,佛缘一直把那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心灵最深处。
云禅道士知道实情后,痛骂了佛缘一顿,并痛了狠心把她赶出了家门,让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
(五)鼓起勇气吐露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