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真正听见声音
像我听见树的声音。
当他悲伤,当他忧郁
当他鼓舞,当他多情时
的一切声音。
即使在黑暗的冬夜里,
你走过它也应当像,
走过一个失去民族自由的人民。
你听不见那封锁在血里的声音吗?
当春天来到时,
它的每一支强壮的手臂里,
埋藏着千百个啼扰的婴儿。
我从来没有真正感觉过宁静,
像我从树的姿态里,
所感受的那样深。
不论自哪一个思想里醒来,
我的眼睛遇见它,
屹立在同一的姿态里,
在它的手臂间星斗转移,
在它的注视下溪水慢慢流去,
在它的胸怀里小鸟来去,
而它永远那么祈祷,沉思,
仿佛生长在永恒宁静的土地上。